“哈哈,你以為你是什麼,敢和系統作對,真以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嗎!”
翻天的嘈雜聲中響起易近歇斯底里的叫喊聲,即便周圍人聲鼎沸,依舊能清晰聽出這句話說的有多麼痛快。
反觀涉林城的玩家面如死灰,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幕,說好來報仇,一路從城門打到安全區,現在卻倒在了敵人面前,死了。
“兄弟們,洗刷屈辱的時候到了,我這就通知其他五大城,攻破涉林城,活捉採靈姬和白清研!”
易近踩著朱瀟屍體,興奮地回頭對著安全區內的玩家振臂高呼。
朱瀟一死,所有人頭上的狗頭鍘消失不見,粗著脖子,漲紅了臉,向安全區外的涉林城玩家衝去。
易近樂呵呵地給其他城主發訊息,興奮的腳後跟在朱瀟身上重重踩來踩去,原本地上已經死了的人身上突然冒出絲絲縷縷的白光。
白光耀眼,逼得他只能抬手遮擋刺眼的光芒,腳踝倏然被一張大手抓住,安全區內的系統守護開始挽弓,準備射箭。
眨眼間,城主前的雕像被一道人影狠狠砸中,骨頭斷裂的聲音瞬間響起,接著臉面朝下砸在地上,地面滲出一灘血水。
安全區的系統守護放下弓箭,繼續巡邏。
空天城所有玩家看著安全區邊緣緩緩站起的一道身影,恐懼的壓力讓所有人鴉雀無聲,只能聽到吞嚥口水和沉重的呼吸。
“這,這怎麼可能啊,死人怎麼可能復活”
“就算是開掛也不帶這麼玩的吧”
“幹他孃的,這遊戲是他家親戚做的吧”
朱瀟站穩身子,感受著一如從前的力量,冷眼掃過在安全區內喃喃自語的空天城玩家,雙翅微顫,單手提起易近頭顱狠狠砸進地面,自信且輕蔑地開口:
“安全區不過是給你這種弱者自欺欺人的心理安慰,你以為真的安全?”
朱瀟在闖進安全區前就設想過自己會死在裡面,但是飛天神羽的存在會讓他抓著易近無限接近安全區邊緣,再加上當初成為貴族一時系統送的復活幣,所以,他賭了一把。
結果很幸運,他賭對了,當安全區的系統守衛第二次挽弓的時候,滿血復活的他已經把易近打出安全區,自己也成功脫離守衛的鎖定。
涉林城玩家剛從不可思議的震驚神情當中恢復過來,所有人嘶聲怒吼:“城主無敵,涉林出征,寸草不生!”
“涉林城無敵!”
易近艱難抬起已經血肉模糊的面孔,血水從嘴角抑制不住地向外淌,無法保持平穩的腦袋微微仰起,含糊不清地張嘴:“你再厲害又怎樣,還不是魔神執法者的一條狗。”
聽聞這話的朱瀟深吸一口氣,微微閉眼,他想壓制內心深處的憤怒,不願意因為這句話發火,易近必死,但他決不能死在這句話上面。
憤怒的極力壓制像彈簧一樣瘋狂按下,但終究沒有把彈簧間的縫隙徹底壓緊,彈簧脫手而出,徹底失控。
朱瀟砸出右手,五指如鐵爪般掐住易近的脖子,猛然起身,單手提起易近,掄圓手臂狠狠砸在城主雕像。
“採靈姬和白清研都是老子憑自己本事抓到的,你憑什麼說我是她們的一條狗,你憑什麼看不起我,憑什麼!“
已經陷入癲狂的朱瀟完全不把易近當做一個人看,就像是戲耍玩具般粗暴,隨意。
空天城的城主雕像已經滿是血色,血液順著輪廓一滴一滴掉到地上。
越是瘋狂,就越是憤怒,越是憤怒,就越是讓朱瀟想起自己以前被所有人輕視,自卑,崩潰的社畜日子。
不管他怎麼努力,總有人以高高在上的姿態藐視他,低看他,就像是強壯了的螞蟻,再掙扎也只是螞蟻。
來到這裡他擁有私服系統,幫助芸芸報仇,重建魔宮,打敗一切來犯之敵,就是在告訴自己從前的日子已經消失,沒有人可以再輕視自己,誰都不行!
可現在眼前這個小拇指就能按死的男人,他竟然看不起自己,說自己是一條狗,朱瀟不能忍,也不能讓他死,必須要聽到他親口認可自己。
易近被抓起砸下,週而復始,再一聲悶哼,整個人被朱瀟丟飛,砸在城主府前的資源運輸NPC上,無力地滑落地面,整個人神志不清,瀕臨死亡
資源運輸NPC前,滿是鮮血和灰塵的男人右手掙扎著抬起五指間的中指,到死還在鄙視朱瀟,身體微微挪動,努力將左手觸碰NPC。
“你可以去死了”
朱瀟面無表情的冷眼看著他,手中屠龍刀發出一陣龍吟,十五星套全力一擊將整片地面砍出一條溝壑,在易近身上爆出將近五百萬的暴擊,連帶砸碎從NPC前走出的資源運輸車。
怎麼把這個忘了。
朱瀟暗暗自責,剛剛已經被憤怒完全衝昏頭腦,忘記他城主的身份,忘記他可以開啟運輸資源活動,自己還推波助瀾地把他丟到接任務的NPC前。
接了資源輸運任務,玩家就是護車的身份,被擊殺後可以回到安全區不會徹底死亡,但也只有一次復活機會。
朱瀟看著安全區內奄奄一息的易近,魔神虛影印照身後,烏雲滾滾,遮天蔽日,巨大的溝壑突現安全區內,將重傷的易近籠罩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