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規矩,先湊一章
獲得見證點沒什麼,因為孟奇也不是頭一次獲得這東西,甚至連頭幾次都不是了——雖然孟奇依舊沒有研究出獲得見證點的規律,也就是沒有摸透系統提示“見證某某事件”的規律原理,但卻也不會因此而大驚小怪了。
這次之所以這樣,卻是因為系統給出的“見證資訊”當中隱含著的龐大資訊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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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黑又一亮之後,孟奇睜開了眼睛,看到真慧正專心致志地打坐調息,頭頂隱有白氣蒸騰——而他卻是已經在不經意之間經歷了又一次充滿艱險的輪迴歷練。
好在有掛可開。
孟奇笑了笑,開始回想琢磨阿難破戒刀法的第一式——靠著見證技能面板加點,他直接憑藉真意傳承悟出了第一式,後面的也可以望見,所以他反倒不急著學會後面的幾刀。
這時,有人拍響了房門,大聲喊道:“真定師弟,真慧師弟,無思首座請你們去菩提院。”
孟奇撇撇嘴,突然感覺有點無聊。
在此次輪迴任務之前,他對菩提院的獎勵是非常期待的,但如今卻也就那樣,因為他也有覺學了……只不過有技能面板和見證系統在身,好技能他也不嫌多罷了,於是便本著不要白不要的心思跟隨引導前往了菩提院。
‘最好能弄一門主修功法,免得還要花善功在輪迴之主那換……’
這是一座看似普通的院落,中部生長著一株株粗壯雄偉的菩提樹,樹冠亭亭如蓋,帶來一片蔭綠——這就是少林寺內以研修佛法,體悟禪心為旨的菩提院,向來與專心武事的達摩院並稱,而且院內長老,個個武功恐怖,超脫了凡俗層次,並不比達摩院眾僧稍差,幾可稱之為在世羅漢。
孟奇清楚,此中根本原理在於少林乃佛門一脈,大部分神功都要求一顆剔透禪心,越是佛法精深,勘破紅塵,越能悟道得真,突飛猛進。
但孟奇卻不知道,在他到此之前,菩提院一間只有十來個蒲團的禪房內正發生著一場不大不小的爭執,一位形如枯木,眉須皆落的老僧敲了一下面前的木魚,聲音空寂地道:“玄悲師侄,為何硬要收那真定為徒?”
丰神俊朗卻滿身憂鬱的玄悲尚未開口,旁邊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僧就悠然道:“玄悲師侄,老衲不反對你收真慧為徒,雜役院和武僧院的執事僧都言他專心一致,暗合佛法真意,顯是身居宿慧,可那真定,在雜役院時就性子跳脫,機心甚重,到了武僧院又恃強凌弱,不合慈悲之意,如此心性,安能得我少林嫡傳?”
最先開口的無眉枯槁老僧跟著說道:“真定立有大功,可嫡傳之事,須得心性為上,不說聰慧淳樸,毫無機心,至少不能飛揚跋扈,恃強凌弱,按老衲之見,不如讓他挑選一門絕技的蓄氣篇,以作獎賞。”
對雜役院和武僧院眾位僧人,菩提院、達摩院的長老們都會暗中觀察,再結合執事僧給的評語做判斷,以免嫡傳所託非人。
當然,這也只能最大程度地避免叛寺背佛之事,歷代以來,始終少不了紅塵遊歷後墮落慾望的僧人,也少不了長於表面功夫,實則心性極差的劣徒,就像達摩院之中,就有好幾位性格偏執的高僧,只不過對於已得嫡傳的弟子,少林都儘量以佛法感化糾正,以挽迷途之輩。
因為常常皺眉,玄悲的眉心眼角都隱見皺紋,他望著前方虛空道:“諸位師伯師叔,真定在武僧院內並非恃強凌弱。真量慣來橫行演武大廳,時常欺凌他人,真定所為,乃路見不平之舉,雖手段有錯,然心性無過。”
他是半途出家,習慣上的用詞偏近於武林豪俠。
而在座僧人,都是“無”字輩的高僧,故而他稱呼師伯師叔——寺內“空”字輩還活著的僧人不到一掌之數。
“以暴制暴,豈是我佛真意?”慈眉善目的老僧搖了搖頭。
無眉枯槁的僧人則不喜不怒地道:“玄悲師侄,何不緩一緩,再讓真定於武僧院內磨礪一段時日,儘量將他的性子磨平。”
玄悲轉頭看著這老僧,恭敬地雙手合十:“真定年紀幼小,易受沾染,又是跳脫的性子,不能一味打磨,阿彌陀佛,我佛慈悲,還請無思師伯允弟子之求。”
枯槁無眉的老僧正是菩提院首座無思,乃方丈空聞首徒,玄悲正兒八經的師伯——他的師父乃空聞幼徒無空,在他入寺前就因妖物重創而坐化。
慈眉善目的老僧沉下臉道:“不能經受打磨,談何研修佛法?玄悲師侄,你到底為何硬要收他為徒?”
又是之前的老問題,而玄悲對此則眼觀鼻,鼻觀心,卻是不開口不回答。
無思敲了一下木魚道:“無想師弟,收徒乃自身之事,我們無需多言,玄悲師侄,日後須得擔起這份責任。”
言外之意就是,若你弟子犯下大錯,你這強行收徒的師父也得因此而受罰。
玄悲緩緩點頭:“弟子知曉。”
這些人卻不會知道……孟奇,或者說孟奇的前身蘇子遠,與他這位未來的玄悲神僧之間的親緣關係。
……
於是孟奇成為了玄悲的親傳弟子,並“被選定”了金鐘罩作為主修功法。
說起來這門功法也是很不錯的,作為少林寺真傳之一,這是直指“金剛法身”的一門功法!雖然只是前置的……
再然後孟奇就進入了苦修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