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的選的話,誰還不想要更好的呢?即便是那些鹹魚,也不會介意翻身的時候將更好的精鹽灑在自己身上,更何況是有野心有目標的修真者了。
只是正如之前所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所需要的不過就是儘可能提升自身的戰力,以便於抵擋——在他徒弟眼中的天劫,在他眼中則是天罰,不同點在於常規意義上的天劫有著一線生機,天罰則通常都是十死無生的那種。
當然,如果是放在當下的話也沒什麼區別,因為哪怕這是天劫,也不是常規意義上的那種天劫,在他徒弟眼中都是十死無生,要掙扎只是打算向死求生罷了,活下來就賺了。
而在老者的眼中……都有爭一爭的意義,都是麻煩,天大的麻煩。
至於最後的結果如何……
“唉,看命了。”長嘆一聲,一線純白“火光”從身上分出,瞬間將飛劍本身點燃,同時青年手上的戒指裡也飛出了眾多的材料,就連周邊天地間的濃郁天地元氣也洶湧澎湃而來,在飛劍之上燃起的純白火焰的效果之下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融入其中。
但哪怕每一個剎那都有大量的材料融入進去,也架不住那種純白色的火焰淬鍊效果過於可怕!在這般程序之下,飛劍本身的體積居然還在不斷的變小著,相對應的則是其本身品質、散發而出的氣息不斷變強著。
很快,飛劍本身的品質提升到一定程度,其上散發而出的氣息發生了質變!用修真者針對於飛劍法寶這類東西的劃分方式來說,這把飛劍在被青年一開始煉製成功的時候是一件寶器,雖然只是最低端的寶器,可也凌駕於真正位於食物鏈底層的法器了。
在末法世界當中,別說寶器,就連法器都很少見,但原因沒別的,只是沒有材料而已,所以實際上並不是多麼難以煉製——可現在這件寶器級別的飛劍在老者的本源之火淬鍊之下不斷變強,氣息當中多出了一絲靈性,這就代表著其升級成了靈器,這是在修真界當中真正稱得上一聲“寶物”的級別!
這裡指的是遠古時期,末法世界不好說,畢竟物以稀為貴,但到了靈器的級別,哪怕是在遠古時期也不是什麼爛大街的東西,放到小一些的宗門當中,鎮宗的底蘊甚至都可能只是沾染或者誕生了一些靈性的極品寶器而已!
一件真正的靈器……
老實說,如果此時控制身體的不是老者而是青年的話,他估計會這樣感慨——老子這輩子也只有做夢的時候才想過用一件靈器來作為本命之物,醒著的時候再如何幻想也就向著用一件高階一些的寶器而已。
但很明顯,老者本身對此依舊不滿意,一件靈器,在青年眼中是高不可攀的東西,但對於老者來說卻沒那麼珍貴了;尤其是對於此事的他來說,幾乎是拼上了自己的性命來救徒弟,結果連裝備都搞不到相對高階——在這裡實在沒條件,就不求最好了,可相對高階的地步都達不到的話就有些過分了吧?
但現實情況就是如此,他燃燒本源之火來淬鍊寶物,哪怕每時每刻都有無窮元氣和海量材料不斷融入到劍中,也始終止不住劍身不斷在本源之火的淬鍊下變小的過程!如果這個過程持續下去的話,達到一定地步之後劍本身就會廢掉……
雖然只是暫時的變成劍胎那種廢掉,祭煉一番又能夠重新使用,而且效果會更好,可現在的他怎麼可能耽誤得起那些時間?
“罷了……罷了……到了這個份兒上,還有什麼捨不得的?老夥計,可委屈你們了……”
說著,老者沒忘了抬頭看一天天上的“天劫”——當然,現在應該說是天罰才對,這是老者自己認出來的,青年限於見識問題,真心沒能分清。
而後他隨手一揮,天地間向著飛劍當中源源不斷匯聚而至的元氣分出了一部分,隨著他的心意略微波動了幾下,迅速凝聚成了一道凝實的“鞭鎖”,猛地朝天一甩,一道劈下來的灰黑色天雷被瞬間擊散。
天罰這東西當然不是那麼簡單的,否則他也不用這麼拼,更不至於覺得自己徒弟沒有生機——畢竟有他們這一脈的特殊性擺在這裡,徒弟說是沒什麼好東西在身,可他作為師父的真就沒有留下一些後手什麼的麼?
甚至那後手都不是他這個天人境留下的,而是他們這一脈的祖師留下的,即便是乾坤境來犯,真惹上了那一道後手也麻煩得很!而那道後手便在青年手上的那枚儲物戒指當中藏著——也就是那號稱青年身上僅有的一件好東西的儲物戒指,師門傳承之物。
但那道後手拿來對付天罰卻沒用,只能頂下一擊,如果是天劫的話,這一擊甚至能夠將天劫徹底擊散!然後也就算是成功渡過天劫了,即便判定嚴謹,也足以將天劫拖後一段時間,對天罰卻沒用,因為那是一個不成功便成仁的機制,由天地規則本身來衡量,只有兩種結束方式,要麼招來天罰之人硬懟,成功扛下全程,這是其一,再就是渡劫者死在天罰之下。
當然,能夠瞞過天地規則的判定,或者直接離開天罰降臨的世界、避開規則鎖定的話也沒問題,問題是老者辦不到!
只是天罰再怎麼強,也有一個循序漸進變強的過程,青年判斷的其實也沒錯,不過僅限於針對天罰最初始的幾道雷罰而已,那的確和史書典籍上記載的“碎丹成嬰天劫”水準相差無幾,區別在於碎丹成嬰的天劫就那麼幾道,前後威力相差不是很大。
而天罰同樣也就那麼幾重,後面的和前面的相比威力卻是呈幾何形式倍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