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後一家金店裡,李鵬正百無聊賴的坐在會客廳裡面,身邊有一個身材火爆、穿著得體的銷售經理陪著,因為李鵬這單交易涉及的金額相對於他們這家金店來講有些龐大,她已經請示了總經理,所以李鵬也就不介意在這裡等幾分鐘,只是在那裡淡定的玩著手機。
銷售經理也是個二十多歲的漂亮女子,此刻她有些滿頭大汗,在會客桌對面有些緊張的等候著。
之所以這麼緊張,一方面是對於李鵬之前直接從口袋裡拿出的那麼大一個金塊的行為,那可是至少幾十上百萬的東西!而另一點就是李鵬那怪異的要求了——只要現金。
這倒是她不明白了,李鵬做了各種準備去躲後續的麻煩,怎麼可能在銀行轉賬這方面留下至關重要的破綻呢?
而看在一個小銷售經理的眼力,這就屬於有錢人的怪癖了,甚至她的心中還有些想入非非,比如這黃金來路不正,李鵬身份存疑什麼的……不過很明顯,這都不是他真正需要關心的。
他現在只關心自家領導什麼時候能到,早點敲定了這筆生意讓她拿到提成才是真的。
同時,在緊張之下她也就忽略掉了一些小細節,比如那大金塊按照剛才承重驗證的結果來看,怎麼也有三四十斤,她雙手勉強搬動,李鵬自己卻從來都是舉重若輕一般,一隻手就和捏石子一樣隨手就扔……
三四十斤,天知道市面上售賣的米麵一大袋也就五十斤!一個小孩子的體重差不多也就是這個數目而已。
至於說某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比如針對這樣一個明顯年少多金的土豪春潮氾濫、暗送秋波什麼的……這就沒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是李鵬這個單身狗沒有這個豔福。
終於,銷售經理一直在期待到來的上司領導推開了會客廳的大門,緩緩走了進來,首先看到的是桌子對面坐著的李鵬,隨後就將視線停在了桌子上面放著的那一大塊黃金之上,動作不由得一頓。
這位領導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但這樣的場景也還是見得比較少——不是說金額過於巨大,而是說這樣一大塊未經切割和加工的黃金就這麼擺在這,那彷彿純天然的姿態……比起銀行裡那些大金錠、制式金條什麼的,很有種另類的衝擊力。
“先生你好,我叫林清,是本店的店長。”沒錯,林清,這家店的店長,是個女的,還是個美女。
只見她款款走到李鵬對面,伸出了右手與李鵬握手,然後遞出了自己的名片。
“你好,我叫李鵬。”簡單的自我介紹就可以了,單純的一場生意而已,又不是相親,何必瞭解太深?
“那麼先生你是要出售這些黃金嗎?可能有些冒昧,但請問您方便說一下這些黃金的來源嗎?”這問題屬於例行公事了,李鵬也不是什麼菜鳥,訴說今天還是第一次買黃金,卻架不住次數多……這已經是走的第八家店了,所以他現在也算清楚這裡面的門門道道了,面對林清的問題只是微微一笑,並不答話。
因為他哪怕給這些黃金編造一個來歷也多半沒人會信,因為除了有證明的官方購金,其他的基本都不是特別正規,他這量還這麼大,人家問這句話就是為了砍價!好在他也不在意。
人家只要確保別是贓物就可以了,甚至……即便真的是贓物,難道愛就不敢要了?貴金屬這東西,誰傻了才會原樣賣出去,回爐重新加工一下誰還認得出原本是什麼樣子?
“當然,我們只是想要稍微瞭解一下,如果先生您不方便提供一些相關證明的話……”果然,林清跟著便繼續說道,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如此。
提供證明,沒有的話抱歉,恐怕就不能按行情給您價格了,或者你也可以給出自己的某些說法,但信不信那是我的事情。
“家裡老人傳下來的東西了,到我這一輩也算是子孫不孝,不得已才會選擇將這東西賣掉……”
但人家信不信無所謂,自己這邊的說法一定要給到,世界上很多事情都幾乎是擺在明面上,但上面蓋著一層透明的薄紗就是不說破,當事人雙方或是多方就能繼續玩下去,就是這麼有意思。
“嗯……方便快一些嗎?我有點趕時間。”
不過這一次的流程似乎與之前的幾次有些不太一樣,李鵬突然好想發現了什麼一樣,雖然表面上掩飾的很好,但眼中透露出的神光一下就多了幾分焦急。
終究還是有些太嫩,李鵬驟然獲得奇遇,各方各面都有了極大的提升,甚至包括了心性智商等,但唯獨經驗閱歷這類東西是需要靠自己不斷磨練出來的,初出校門不久的李鵬對比林清這個金店店長也就有些不夠看了,甚至就連對面的銷售經理妹子都看出了他掩藏之下的幾分急迫。
如果是放在平時的話也沒什麼,但在這種事情表現出這種情緒,這不是主動遞刀子給對手呢麼?就差自己舉個牌子寫上“任宰”兩個字了——如果不是他之前出手黃金比較低調,訊息來源還算廣闊的林清也一時沒能得知今天同市的其他幾大金店、珠寶行也都經歷了類似的事情,因而有些顧慮他轉身去其他金店出手的話,下刀子下的多半還會狠一些。
即便如此,她也還是藉機將收購價又壓低了幾元下來——別看這幾元很少的樣子,對應的單位卻是每克,而李鵬要出手的黃金數量是接近二十千克,這直接就是至少幾萬的差價!
但自知做的無本買賣的李鵬卻根本懶得在乎,若不是不想鬧大的話,他都想扔了這塊黃金不要自己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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