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被警察找的事,很快就傳到父母這裡。我認為應當是班主任黃老師向他們彙報,說到這裡,作為一名老師,他向家長反映學生在學校的情況也是一件正常的事,這點我已經有心理準備。
父親十分擔心我的安全。他認為,上次我過度的關心別人,連夜跑到事件的現場,並被警察找,說明我已經被暴露,警察能找到我,犯罪分子也能找到我。
我看著父親一臉愁容,他那深沉的表情,這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
“對不起,爸爸,讓你擔心了。”我從父親的表情,從內心裡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
父親輕輕的摟住的肩膀,他深深地一個呼吸,很長很長。
“你長大了,真需要懂得怎麼保護自己,不能受別人擺佈,很多事需要自己想對策,爸爸也幫不了你。”
父親可能為了安慰我,不讓我太過於自責,他轉了一個話題。說朱可的父親手術都很成功,要出院了,減免了大部分的醫藥費。長期住院只會增加經濟壓力,叫我和朱可說一下,叫他及時辦理出院,謹遵醫囑,讓其在家裡看護就行了。等到折石膏後,再做進一步的肌肉電療。
“謝謝爸爸。”
“對爸爸突然這麼客氣了?”
我也覺得,我怎麼突然對父親表現這麼客氣,是不是覺得自己對他造成太大的心理壓力。
“爸爸,沒事,我已經懂很多事了。”
父親微笑著輕拍我的肩膀,提醒我,人心存善念,為人正直,光明磊落,其他隨天地定吧。叫我不要太在意,只管做好自己。
我也覺得,要來的東西,它終究會來,如果不來,終究也會有不來之理由。
早上,當我回到學校,我將父親的意見跟朱可說一下,他也回應了一聲,人也比較消沉了。我就偷偷問他,是不是費用不夠?
他微微點點頭,告訴,就算是減免大部分,最終還差一千多的空檔,不知去哪裡借。我知道,他們已經很省了,如果錢不交足,理論上可以透過父親幫一下先墊付或者做保讓其欠著。
“要不這樣吧,我借給你二千塊,讓你及時辦理你爸爸出院,及早回家安頓,免得在這裡花錢更加多。”
朱可像看到了希望,也不敢相信:“你有這麼多錢?”
“有的,我的私房錢。誰也不知道。”我此時首次使用我自己錢,較大數額去幫助別人,心裡有些小的成就感。
“那非常感謝。在你這個同學真他M的好,真的。爽到骨子裡去了。”朱可這傢伙又開始興奮起來。
“計劃什麼時候出院?”
“如果現在有錢,馬上就辦理,中午的時候就可以坐車回家。”
“你家有一段路怎麼走,就是班車之後的路。”我覺得這次朱大偉雙腿上了石膏,如果朱可不跟回去,單靠他母親是不行的。聽說他妹妹雖然推遲點時間上學,但也沒有等到朱大偉出院也自個回去上學了,幾天時間都是他母親一人照顧,朱可就是下課後去幫一下。
“被迫直接從醫院打的回家。”
當天上午,我利用下課時間,及時就有學校裡的櫃員機取錢出來,跑回去教室給他現金。朱可一得到錢後,馬就跟黃老師說明情況,請今天的假,今晚就回來。這黃老師對學生沒有這個信任,要求和其父母再通一下電話,核實情況。
在他交足費用,辦理了出院手續後,他母親都不知道,可能見朱可這個人,應驗了貧窮家庭孩子早當家的道理,他表現出相當的成熟,我覺得他辦的事,應當老道過他母親,如果由他母親去做,可能還要跑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