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一切活動,面對面盯著我,那樣子太嚴肅,看得我有點悚。不過,只要沒有對我造成生命威脅,什麼事都不是事。我馬上就回神過來了。
“要感謝我?”我調皮地問她。
“我還會欠你一個吻?這也算收買,你也太輕鬆了。”她真有點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裡擠出來一樣。
她這個表現,如果是陌生人,可能真的被嚇著了,好在我和她也有一個學期的同學了,大家相當的熟悉。她這麼說,讓我反而為難。
“那怎麼著?”我也不示弱,“意思是你要故意說事了?”
“我才沒有那麼八卦,愛說你自己說去,你真是一個無趣之人。”她就轉身要走了,突然又轉身回來,“我真想抽你一個耳光,以表達我此時此刻的心情。”
“我第一次見過欠人家還要打債主的。你算是很第一個了。”
“你這個人,真無趣。要不要還你,現在就還你,你來來。”她邊說邊伸手就要來拉我。
她真是與其在班上判若兩人,這也太豪放了吧。我覺得她在欺負我不敢,這裡太多流動人口,如果真幹,後果相當嚴重,傳得好,我是早戀了,傳不好,我是強吻少女,那我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這叫有趣?”我摔了她的手。
“哈哈哈……”她在那大笑,很開心的樣子,笑到眼淚都出來了。
我隨手就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紙幣,抽出一張給她。她接過就用來粘粘眼角。
“沒有想到笑容易出飈淚水。你一個男孩子,還帶紙幣,是不是太精緻了。”她說了後,還不忘笑,像要取笑我。
精緻?我理解精緻是什麼,精緻於一個男人來講,反過來就是沒有男人氣概。
“我愛乾淨。”我冷冷地回她一句。
“那我很放心了。所謂欠你的東西,你也不會索要了。”她用紙幣汲幹了淚水,開始來精神了,“你沒有任何理由,你還是要收買我。”
這個人有點難纏。我說真的,她一直在拿我取樂。她人漂亮,但這時候有點討厭。我得用計對她才行。
“要不,我也交你猜碼怎麼樣?”
“你真壞,真拉我入水。”她不入套,“我女孩子不玩這東西,女人聲尖,喊出來太難聽了,沒有男人那種洪亮的美。”
她竟然對男人猜碼聲給出這個評價,說明她有一定研究了。
“你從小聽男人猜碼的?”
“你才從小聽男人猜。我們家沒有猜碼的人,我們不參加這種無聊的事。”
本來,大家想告別了,聊著聊著,我們又繼續一起在這裡走走。從和她交流中得知,其實她從小是沒有父親的,由母親一人撫養,家庭壓力也挺大。但這樣的環境並沒有使她變得沉淪,她在老師那是個乖學生,在母親這裡是個乖乖女。
我想,難怪她對男性的猜碼聲有這種評價,原來是她渴望父親的感覺。瞭解到她這種情況,我都開始想到自己以後和她說話要注意一點了,免得刺痛她。
從言語中,我隱約知道她母親是企業的高管。我想,雖然苦一點,但在經濟上,這家庭應當沒有什麼問題了。
她家庭不健全,心理上應當是有點什麼的吧?當然我不能枉加猜測,說到底,還不知道誰心理有什麼事呢。我都開始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了。
“小羅美女,難得我們新年第一天無緣無故就見面了,你真我的福星啊,見面我就得獎。是不是?”我其實是故意擴大她在我這裡的作用,想透過這招來安慰她了,女孩有時雖然表現很兇的樣子,可能是因為她內心脆弱,以此為掩蓋自己的脆弱。
“孺子可教也。你開始有趣了。”她此時,像個老師一樣,我感覺她在向我們班主任黃老師學習,看她和老師近一些,學到一些老師的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