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一度的新春佳節也即將來臨,父親和我說,計劃就在春節前去洞天村走走,一者是去看看風景,二是也去看看我同學朱可家情況,三是如果有可能去會會那個道長。
此行,就父親跟我,母親工作太忙,不加入。
我知道,父親此行都是為了我,說是去看風景只是一個託。由此可見,他十分的關心我,他想深入瞭解相關情況。致以我提議幫朱可家,可能是他考慮到我的心情,一方面是言傳身教,另一方面讓我在同學中有一定的好形象。
父親開車,也是經過鎮上,再由小路到山腳。在走小路過程中,因路小,且路況也不怎麼好,開得很慢,但父親從頭到尾都沒有一點怨言。此行,父親表現很和藹。會不會怕他兒子有心理壓力,才這樣。自然不全部是,因為一向來父親都比較有修養,就連發火可能都是在自己的“計劃”中,而非情緒失控所致。就像上次對賴總一樣,他發火就是有目的的,而不是亂髮火。
我對父親再次帶我進山,沒有什麼牴觸。其實,我是對自己被控三日的事,很內疚,現在我還有一點做錯的感覺。
父親驅車到洞天村,找個空的位置停車,並叫我拿車上的,他已經準備好的禮物。
“這是給你同學朱可家的過年禮物,你提著,帶路先去他家看看。”
這禮物,是父親到鎮上的時候買的,原來他全部都給朱可家。我沒有作聲,父親叫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我提著禮物在前面,父親隨後。
“朱可,在家嗎?”我到他家,看見門敞開,感覺有人在家。當然他父親一般躺床上,沒有什麼特殊情況都會在家吧。
一會,是朱可妹妹出來了。她認得出我。
“我哥跟我媽媽出去幹活了。”
“妹妹,這是我爸爸。春節準備到了,我爸爸說來看看你們家。”我拿禮物給她放回家裡。
“謝謝哥哥。”沒想到她一個長期生活在山裡的女孩子,還挺懂事,她邊接禮物,邊道謝。
“你爸爸也在家吧?”父親問她。
“在房間呢。”
“帶我去看看你爸爸。”
朱大偉房間,有點異味,父親到其房間門口時,眉頭一時鎖了一下,馬上又恢復。其實也難為他了,來一個非親非故的病人家庭。這朱妹妹,嘀噠地開了房間的燈。
“爸爸,上次那個哥哥,又來看你了。”
“真有心了。”
“叔叔,是這樣,我爸爸說來了解了解你的病情。”
“怎麼,經常躺在床上嗎?”我父親問他們父女。
“天氣有點冷,就在被窩裡了。”朱大偉回答。
“這樣吧,扶出廳外面的沙發,這樣明亮一點,方便一點。”
我和朱妹妹馬上就一起將朱大偉扶起來,我背,她在後面幫扶。我感覺他已經沒有多大的重量。
到了廳裡後,父親詳細地幫他檢查。他用手這裡捏捏,那裡摸摸,特別對朱大偉的下肢進行又按又摸。
“當時是不是摔斷這裡?”他摸到朱大偉小腿那就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