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沈雲衣跟蘇玫之間互為好友,彼此可以說是無話不談,親密無間。
可如果兩個人中間插入了一個姜正,那這段溫馨的友誼很可能會因此而產生裂痕。
不,說是產生裂痕可能都輕了,如果鬧得再大一點說不定還會老死不相往來。
正因為考慮到了這點,杜詩月才想在這其中盡力修補朋友們可能產生的裂痕。
想到這裡,她連忙打字試圖轉移話題道:
“對了,雲衣的媽媽最近要住在家裡對吧?我只在電視上見過伯母,要不要去打個招呼呢?”
昨天晚上杜詩月跟蘇玫從沈家庭院慌忙逃竄,都沒來得及見夏華一面,說來也真有些好奇。
畢竟之前兩人經常聽說沈大小姐的母親帶著她又去了哪裡哪裡,而且還在電視上經常見到。
這麼一位國際知名的服裝設計師,又是摯友的母親,有機會的話多多少少還是想見一面的。
果不其然,討論起自己母親的時候,沈雲衣也馬上被轉移了注意力,立即打字道:
“這個嘛要見我媽媽也不是不行,但你們可得做好被挑刺的準備。”
“啊?被挑刺?被挑什麼刺?”
“當然是衣著打扮上的了,媽媽她在這方面特別嚴格,會對別人的服裝品味毫不在意地指指點點,姜正在這方面就是重度受害者。”
一想到姜正之前每次見面都被夏華批評穿著打扮有問題,沈雲衣也忍不住笑了笑。
眼見沈雲衣露出了微笑,杜詩月也連忙鬆了口氣.馬上又把話題轉移到了心靈殿堂方面。
但不知為何,雖然眾人討論的是心靈殿堂,可蘇玫卻總是有意無意地將話題往姜正身上引。
這種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後,杜詩月也終於明白了這女人是故意的。
玫.你這傢伙該不會拿我們在玩什麼奇怪的遊戲吧。
想到這裡,杜詩月不禁轉頭瞪了蘇玫一眼。
而後者察覺時卻絲毫不懼,反而帶著愉悅的表情朝她拋了個媚眼。
她媚眼一拋,媚意流盼,如春花初開,看上去竟是有股子嬌豔欲滴的風情。
被這媚眼一電,哪怕是杜詩月這同性也不免有些頭皮發麻,便連忙把注意力轉回了手機上。
不對勁.不對勁.越來越不對勁了,玫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完全搞不懂了已經。
到了這時,夾在兩人之間的杜詩月只感覺頭都痛了起來,忍不住又給姜正發了個微信。
“伱這傢伙在幹嘛?群裡都討論了這麼久怎麼不出來冒個泡?該不會睡著了吧?”
仔細看去,這已經是杜詩月發給姜正的第三條微信了.只可惜每一條都石沉大海,毫無動靜。
那麼,姜正現在到底在幹嘛呢?真就猶如杜詩月所想的那樣,在課桌上睡了過去嗎?
嗯,這個問題問得好,說來可能很多人不會相信。
這時候的姜正其實是在廁所裡頭被一位小女僕用銳利的刀刃制住了背。
此時此刻,散發著樟腦球香味兒和淡淡氨味的“江城第一實驗高中”副教學樓男廁中。
姜正站在尿兜前頭,雙手放在剛剛拉開的褲子上,臉上漲得通紅,也露出了尷尬到死的表情。
原因自然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那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背後的熟悉身影。
是蜜兒,她那冷峻的小臉蛋就在姜正背後,手上的利器點在這個男人背上,隨時都可能末入其中。
坦白說,姜正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在廁所裡頭被人挾持,但事實的確如此。
一切的因果,都要從他在前往副教學樓準備上課的那一刻開始的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