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平安回應,柳如風凌空飛渡,踏著桃樹梢,一步步落到了院中。
“柳兄怎麼不走正門?”
“我可是盜聖!”
柳如風坐在對面,自顧自開啟壇酒,故意問道:“李兄不好奇,我這些天在京城做什麼?”
李平安笑道:“你這愛顯擺的性子,不用問自己就會說。”
“你就問問嘛。”
柳如風憋的難受,恨不得與任何相熟的人分享,說一說這幾個月乾的大事。
李平安沉吟片刻,猜測道:“與蘇狀元有關?”
“……”
“與舞弊案有關?”
“……”
“案子查的很快,莫非柳兄出手,拿到了關鍵證據?”
“……”
“坊間傳聞,蘇尚書屢屢遭受截殺,有江湖義士護身,莫非就是柳兄?”
“……”
柳如風神情呆滯,原本裝逼的心情蕩然無存,只覺得眼前人太恐怖,竟然看穿了一切。
“李兄,你莫非會卜卦?”
李平安搖頭道:“只是道聽途說的猜測而已。”
人活得越久,知道的就越多。
理論上活得無限久,也就近乎全知全能。
李平安距離全知的境界,還差十萬八千年,只是恰好認識蘇明遠,知道他為了殺死威遠侯而引誘太子謀反。
又知道賊王死因,是威遠侯之子打秋風。
柳如風自稱拜訪恩人,大機率指的是蘇明遠,兩相結合,真相也就為之不遠了。
“無趣無趣……”
柳如風沒能顯擺成,喝酒都覺得寡淡,起身就要離開,走了兩步又回來坐下,偌大京城只這殮屍房清淨。
李平安怎麼能讓朋友心情差,念頭一轉,故意問道。
“柳兄,你家裡也不缺錢,為什麼要做盜聖?”
“李兄問的好!”
柳如風讓人撓到癢處,頓時忘了剛剛失落,眉飛色舞的吹噓。
“盜聖,盜中之聖,可不是偷金偷銀能得來!”
“其一偷心,意為花叢聖手,其二是為正義而偷,譬如前宰相與貪官汙吏來往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