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劉鐵毅的眉頭猛然一挑,即便此時以他的定力聽到又發現了六具乾屍之後,一股怒火都不由得自胸口升騰而起。
七具、整整七具這樣的乾屍,也就代表著這是其條七條人命,先不論這幾個人的具體死法,僅僅是這七條人命無論放在什麼時候都可以稱得上是大案了。
整個病房瞬間變陷入到了一種寂靜當中,沒有人說話,彷彿每個人都被這可怕的數字壓抑的喘不過氣。
我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對著錢山說道:“三哥,你趕緊給我辦出院,劉大哥,我們也趕緊出發吧!”
聽到我的話,劉鐵毅點了點頭,吩咐來人去幫我們準備好所需的行李、裝備,而錢山也用他的方式幫我用最快的速度辦理著出院手續。
當我們到達撫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鐘了,雖然路途並不遙遠,但是我們卻整整走了五個小時,我和錢山坐在車的後座,賀強,也就是之前到病房通報訊息的警察,是劉鐵毅從瀋河分局借調過來輔助這個案件的。
賀強開車,劉鐵毅坐在副駕,一路上劉鐵毅鮮少說話,大多數時間都是沉默的,彷彿在思考著什麼,整個行程有一半是走的山路,我和錢山只感覺身子都彷彿被顛散了一般渾身痠疼,一下車便趕忙舒展腰身,而這一切對於劉鐵毅來說,似乎沒有半分的異樣。
我和錢山都不禁在心中對劉鐵毅豎起了大拇指,看來人家不但身手一流,他所經歷的哪些艱難困苦也絕對是我和錢山想象不到的。
“前面就是平塘村了吧!”
劉鐵毅指了指前面那一片低矮的村落,對著賀強問道。
賀強點了點頭:“嗯,就是那裡了沒錯,我上週過來的時候正趕上大雨把路沖壞了,也正是那場大雨,才把那具乾屍衝了出來,沒有想到...”
說道這裡,賀強微微停頓了一下,劉鐵毅隨即輕輕拍了拍賀強的肩膀:“走,我們繞過去看看,如果開不進去的話,就只能走著進去了!”
我們幾個再次上車,繞道了之前賀強所說的地方發現路依舊無法透過,無奈,我們幾個只能揹著行頭,向著平塘村的方向走去,不多時,便看到幾個人向我們走來。
“是賀警官麼?”
領頭的一人遠遠的向著我們問道。
賀強聽到來人認出了自己,也趕忙定睛望去,隨即說道:“原來是馬村長啊,我是賀強。”
隨即,便帶著我們與那隊人迎了過去,對方一行三人,帶頭的那人大約五十來歲,一米七左右,但是身材很是強壯,絡腮鬍子,看上去給人一種粗獷爽朗的感覺,整個人便是賀強口中的馬村長,而後面跟著的兩個人都是三十來歲,身上同樣質樸的打扮,身高比馬村長高了半頭,臉上都帶著一種擔憂的神情。
到了近前,馬村長熱情的與賀強握了握手:“賀警官,你們可算來了,市局的人都已經過來了,現在還在勘查,這幾位是?”
“這位是劉處長,是我的領導,專門負責這個案子,這兩位一個是陳老師,一個是錢老師,都是顧問專家。”,賀強對著馬村長介紹道。
聽到賀強的介紹,馬村長頓時眼睛一亮,上前與劉鐵毅重重的握了握手:“領導,我是平塘村的村長,我叫馬永忠,可算把你們盼來了,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做了什麼孽,竟然惹上了這樣的麻煩!”
說到這裡,馬永忠的眼中甚至隱隱泛起了一抹淚光,可見這個案子的壓力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承受能力。
劉鐵毅輕輕拍了拍馬永忠緊握著他的手說道:“馬村長,你先彆著急,還是先帶我們過去吧,我們先和市局的人聊聊,看看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馬永忠點了點頭,隨即對著身邊的那兩個中年人說道:“我先帶劉處長他們回村子,你們兩個趕緊去通知二老歪他們吧!”
兩人也不做聲,只是點了點頭,便想著出村的方向走去,看著兩人逐漸模糊的身影,馬永忠長長的嘆了口氣,一邊走著一邊對我們說道:“二老歪也是我們村的人,前幾年外出打工了,這次發現的乾屍,其中一個我們感覺有些像二老歪的大哥,所以這才讓他們出去通知二老歪回來辨認一下屍體。”
聽到這裡我心中也是一驚:“那幾具乾屍是你們村的人?”
馬永忠又再次艱難的點了點頭,神情痛苦說道:“這也不知道是做的什麼孽,除了最開始發現的那具乾屍現在無法確認身份之外,這次發現的那六具乾屍,就剩下我們懷疑是二老歪他大哥的那具了,其他的都已經確認了,他們兩個的親人也在其中。”
聽到馬永忠的話,劉鐵毅隨即問道:“他們六個人是什麼時候失蹤的?”
馬永忠說道:“他們幾個是今年年初離開村子了,當時是跟著一個包工隊走的,我一直以為他們還在外面打工,誰能想到他們竟然...”
“你還記得他們是跟著那個包工隊走的麼,去了哪裡?”,劉鐵毅繼續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