瀋河分局距離我的書齋並不遠,最多也就是步行個十幾分鐘的路程,我們一行三人沒過多久便到了書齋門口的那條街道,週五的下午,下班的人、逛街的人、遊玩的人把這個街道都擠得滿滿當當。
未等我們走到書齋門口,就見書齋的門竟然被人從裡面開啟了,一個人從裡面探出頭,鬼頭鬼腦的向外尋摸著。
“我靠,小偷!”
一旁的錢山幾乎是和我同時看到那人從書齋中鑽出,大喝一聲之後,直接衝到了書齋的門前。
那小偷顯然沒有想到我和錢山竟然在這個時候趕了回來,看我和錢山已然衝到門前,也不做他想,直接把頭縮了回去,重重的把門關上。
看著那身影又再次鑽回到屋中,我剛想對錢山說奔後門守著,只見劉鐵毅猶如一道黑影閃電般的從我的身側衝出,飛起一腳,重重的踹在了店門之上。
“嘭!“
隨著一聲悶響傳出,那尚未來得及關上的店門直接被撞得四敞大開,而那個小偷也直接被崩開的房門撞得倒在了地上。
劉鐵毅沒有半分的拖泥帶水,直接一個健步衝了上去,把那個小偷按在了地面之上,熟練的扭住了小偷的胳膊,用手銬將小偷的兩隻手反扣拷在身後。
“還好回來得及時,沒想到竟然抓住了一條小魚,你們趕緊把店門關上吧”,劉鐵毅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扭頭對著我倆說道。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我和錢山兩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一切就都已經被劉鐵毅搞定了,雖然我早就料到劉鐵毅的身手不一般,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如此利落,尤其是踹門的那一腳,如果不是店門尚未被那小偷插上的話,恐怕我的這兩扇店門都會直接被劉鐵毅那一腳給踹塌了。
此時正值人流攢動的時間,只是這短短十幾秒的時間,便吸引了眾多的目光,我和錢山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之後,趕忙到店內將房門關上,將無數道好奇的目光阻斷在店門之外。
回頭再看屋中的情況,也不知道是我之前暈倒造成的還是被這個樑上君子洗劫之後的,只能用一片狼藉來形容,書架上的書此時已經所剩無幾,幾乎都被散亂的丟在了地上,原本不多的幾樣工藝瓷器,基本上都掉落在了地面上,摔的是亂七八糟。
此時。我已然顧不得痛心,趕忙跑到之前放置木匣的桌子上檢視,卻發現那個匣子已然不見蹤影。
我向劉鐵毅攤了攤手,示意他東西已經不在了,劉鐵毅的臉色頓時一變,沉聲說道:“你們兩個把他弄起來,我來問問他”
聽到劉鐵毅的話,我心中頓時一股不爽,這說話的語氣簡直把我當成他的手下一般,不過想想剛才他制服小偷的那股勇猛,只能把這點兒心思壓下,老大不情願的和錢山一起把反銬在地面上的那個小偷扶起,按到了一張椅子上。
直到此時,我才算是看清了這個小偷的長相,二十來歲,尖嘴猴腮,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極為的消瘦,不知道是劉鐵毅那一腳太猛,還是剛剛在地上掙扎所致,面頰幾處淤青,鼻子也鮮血直流,一雙眼睛斜楞著,惡狠狠的瞅著我們幾個人,給人一種極為猙獰的感覺。
“說吧,誰派你來的?”,劉鐵毅點燃了一顆香菸,往桌子上一靠,目光冷冷的注視著那個小偷,緩緩的說道。
聽到劉鐵毅的問話,那小偷頓時擺出了一副迷茫的表情道:“什麼誰派我來的,我聽不懂,我就是看著這家店沒有人在,碰碰運氣,不巧,哥們今兒運氣不好,被你們抓了現形,直接把我帶去局子吧,規矩我懂!”
聽著小偷的答話,劉鐵毅也不生氣,反而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現在不想說,那就回局子再說吧!小沈,你先搜搜他身上有沒有我們要找的東西!”
原本我還想見識見識這劉鐵毅是如何把這個樑上君子的嘴撬開,沒有想到劉鐵毅似乎壓根就沒有打算在這裡讓他招供,於是略帶失望的按照劉鐵毅所說的在小偷的身上翻找了起來,更令我失望的是,我竟然在這個小偷的身上沒有找到任何屬於我店裡的東西。
如果說那個匣子並不是這個小偷偷走的,難道拿走匣子的另有其人?
“等等!”,就在這時,一旁的錢山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指向了小偷的後頸。
循著錢山手指的方向看去,我也頓時一驚,這小偷的後頸之處竟然紋著半張由繁複花紋所構成的鬼臉,雖然與我手臂上的那張鬼臉略有不同,但是那風格,那花紋,絕對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