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名作為血紅色小蛇的宿主此時更是已然氣絕身亡,面部以及裸露在外面的面板上更是瞬間便佈滿了膿瘡,身下的草地也同樣呈現出一片夾雜著焦黑的枯黃,隱隱間還散發著陣陣惡臭。
然而,更為震驚的則是距離幾人數米之外的血魔羅,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這血色小蛇的強大,飼養這種小蛇更是血薩教大薩滿的不傳秘術,首先要捕獲成百上千的毒蛇,按照雌雄分開,任由這些毒蛇廝殺,直到只剩下唯一的,同時也是最為強大一條雄性蛇和雌性蛇。
然後將他們交*配之後所產下的蛇蛋豢養在活人的體內,一旦這些小蛇在人體內破殼而出之後,便會對這些所謂的宿主餵食大量含有毒素的藥物,當小蛇在人體內吸食人血的時候,一方面可以不斷的培養小蛇的毒性,另一方面也會因為毒素的平衡而避免宿主死亡。
可是即便如此,能夠有幸生存下來的宿主也百不足一,因為無法承受毒素而喪命的雖然不佔少數,但是更多的則是承受不住蛇在體內吸食血肉時那種痛苦而了斷的自己。
經過這種方法最終豢養成功的小蛇可謂是其毒無比、見血封喉,即便是血魔羅也沒有解這種蛇毒的解藥,畢竟每次存活下來的那對雄蛇和雌蛇的種類和毒性都會有不同,根本就無法配置出具有針對性的解藥,可以說,除了豢養它的宿主之外,莫說讓其咬到,就算是觸碰到它的面板,其毒性也足致死。
而作為這血色小蛇的宿主,由於常年服用毒藥來實現與血色小蛇的毒性進行對抗,一旦小蛇離體,那麼宿主體內的毒性平衡便會被瞬間打破,毒發身亡,而這血色小蛇同樣也會因為毒性失衡而無法長時間的存活。
由於其毒性的強大,攻擊時速度之快,因此在血薩教眾,這血紅色的小蛇更是被稱作血色流光,是謂流光現世,寸草不生。
這千百條毒蛇的挑選、數百名宿主的豢養,血薩教數代的投入才只能換得那致命的一擊,絕對可以稱得上是血薩的殺手鐧之一,如若不是陳默堂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了血魔羅的好事,今天血魔羅絕對不會在盛怒之下對其使用著血色流光。
然而,讓血魔羅更加沒有想到的是,這凝聚了血薩教數代心血的血色流光雖然施展了出去,不但沒有將陳默堂一擊必殺,更是慘死在了陳默堂的槍口之下。
雖然此時血魔羅心中極為的氣惱,但是卻同樣令其冷靜了下來,剛剛陳默堂的動作實在是太過詭異了,無論是出槍的速度還是精準度,都已然超越了人類的極限和認知,望向陳默堂的眼神也逐漸的產生了一絲的變化。
原本落後血魔羅幾個身位的魏嚴此時也急速殺至,擋在了血魔羅的身前,眼神凝重的注視著血魔羅,當年與血薩一戰之時,血色流光並未養成,更談不上使用,直到那血色流光自那名血薩口中乍現的瞬間,魏嚴才忽然間記起自己曾在族中一本古籍上見過有關血色流光的事情。
雖然魏嚴和陳默堂相處時間不長,但是無論是能力還是心性都是上上之選,即便是與號稱六柱這一代第一人的魏東來相比都毫不遜色。
尤其陳默堂不但覺醒了失傳百年的鬼眼之力,更是參悟了動濁明世,其重要性簡直不言而喻。
“鬼眼出,六柱現!”
即便是身為鬼王家族傳人的魏嚴也清楚的知道,陳家的鬼眼是如何的強大,有了鬼眼存在的六柱會達到怎樣的巔峰之境,莫說是年青一代人進行比較,就算是把目前六柱中的所有人在內,包括他以及當代鬼王,能夠給六柱帶來的突破恐怕都遠不如陳默堂來的重要。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可以稱得上是關乎著六柱未來的少年,尚未來得及綻放其才華便要喪命在血色流光之下,如果之前魏嚴能夠有所防備,哪怕是讓他用自己的性命去換,魏嚴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血魔羅施術之時是如此的果決,那血色流光距離陳默堂又是如此之近,那一刻,魏嚴整個人如墜冰窟,近乎絕望。
不過好在,陳默堂再一次給了魏嚴驚喜,只看陳默堂那近乎變態的操作,魏嚴便知道陳默堂已然進入到了鬼眼的另一重境界——“一眼千年!”
“血色流光!”,魏嚴冷冷的對著血魔羅說道。
“本來是想留給你的!”,血魔羅的聲音更加冰冷,面對著魏嚴的逼視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看著魏嚴的眼神更是充滿了玩味。
“你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且不說剛剛陳默堂險些命喪一線,單說這這血色流光的豢養要就不知道犧牲多少人的性命,如果眼前這個惡魔不徹底剷除的話,不知道未來又會有多少人要遭受到血薩的荼毒,想到此處魏嚴的身上瀰漫出了冰冷的殺意。
“真的麼?”,血魔羅雙眉微微一挑,話鋒也是一轉,目光再次向著陳默堂等人的方向輕輕一瞟,同時手掌再次隔空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