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未曾得見過仙人。
早在齊默考上狀元之時,齊老爺子便與齊默坦白過,齊默出生之時,是曾得過仙人點撥的,甚至這名字,也是仙人所贈。
眼看那大刀落下。
齊默等待許久,卻遲遲不見脖頸處傳來疼痛。
“怎麼回事?”
齊默重新睜眼,卻見一把紙扇橫攔在自己脖頸後,輕飄飄的擋下了那斬首大刀。
那是一白衣女子,生得女身男相,英氣十足,一身儒家長衫隨風而動。
女子隨手一擺手中紙扇,那劊子手瞬間便被巨力掀翻,狼狽的跌倒在地上。
“刀下留人。”
女子輕輕扇著紙扇,目光平靜的看著那獨坐高堂的帝王,眼中卻不見半點尊敬與惶恐,反而,更像是她在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位一國之主。
新皇臉色一沉:“你是何人,膽敢劫法場?”
“山上人。”
女子輕描淡寫三個字。
山上人?
齊默那無神的雙目之中閃過些許神采,他這才打量起眼前人,自己這是又被仙人救了一會。
女子繼續說道:“齊默的命,我留下了,你若覺得不妥,可以來試試,多少人都行。”
新皇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些許驚惶。
山上人,那便是修士!
這世間的確是有這樣的奇人的,只是,在他所統轄的這一方王朝之中,卻不見山上人的蹤跡。
毫不誇張的說,任他這帝皇權柄滔天,可在山上人的眼中,這億萬生靈的王朝也好,他這權柄滔天的帝王之位也罷,都不過只是過家家而已,根本登不得檯面。
“齊默,我們又見面了。”
女子也不再理會那神情呆滯的帝王,轉而看向一身囚服的齊默。
齊默茫然的抬起頭,問道:“我們見過嗎?”
女子正要開口說什麼,只是,一想到十幾年前那倉促的一瞥,便不由得臉色微紅。
沉寂片刻後,她方才隨口搪塞道:“估計你也忘了,我們曾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候我便覺得你頗有仙緣,所以這次來,是接你上山的。”
“這樣嗎……你不會就是在我出生時給我賜名的……”
“我可沒那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