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笑道:“你不是從那兩界通道之中得了不少好處嗎,這三個月,儘可能地將之融會貫通。前不久,北山礦場有一古蹟現世,我與大先生考慮過了,決定讓你也一同前去,時間就在三個月後。”
“那地方可不比你在下界探尋的那些遺蹟,其中兇險自不必多說,你若想在其中全身而退,就必須要儘可能提升自己的實力。”
齊默恍然。
此前,祭酒就曾與他說過,再過不久,自己就有機會去找那覺明做個了斷,想來就是此事了。
齊默思慮片刻後,試探性地問道:“祭酒大人,剛才您說的,我都記下了,不過,那我與覺明之間的事……”
“這件事除外!”
聽得此言,齊默這才笑道:“多謝祭酒大人!”
見齊默這副表情,祭酒和大先生都是忍不住笑了一聲。
大先生玩笑道:“你可得小心點兒,要是死在了那覺明的手裡,我們可不會如今日的邱東山一樣,大張旗鼓地去佛門替你討個公道。”
“大先生放心,此事,十拿九穩!”
大先生點了點頭:“如此最好,不過,此事最好還是做得漂亮些,別叫那幫禿驢看出端倪來。此事往小了說是你與他的私人仇怨,但往大了說,卻是三教之爭,其中因果甚大,事關今後千年乃至萬年的三教氣運。”
“這段時日,你便跟著姚萬里修習課業吧。”
叮囑過後,齊默拜別。
那遺蹟的事,大先生和祭酒都並未言明。
但可以肯定的是,三教各大勢力,定然都在盯著此處,除此之外,還有不少遊離在三教外的小仙門和散修強者,同樣也在關注此事。
其中兇險,自不言而喻。
且不說能否在其中求得一份機緣,能夠在那之中全身而退,便已實屬不易了。
三個月的時間並不多,齊默必須儘可能的提升自己的實力。
接下來的時間裡,齊默除了在主殿上課之外,剩下的所有時間,要麼是劍學堂之中研究玉京劍陣,再要麼,便是去找姚萬里為自己補課。
對此,姚萬里倒也樂意。
姚萬里原本的課業都由謝醇代替,倒是他自己,反而是閒了下來。
這一日,齊默又照往常那般尋找姚萬里。
“齊默,你可知道,你三個月後將要去的,是個什麼地方?”
面對姚萬里的問題,齊默則是搖了搖頭,如實道:“祭酒和大先生只說是一處深埋地下的古蹟,地點在北山礦場,至於那古蹟具體是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
姚萬里笑問:“連那地方是什麼都不知道,你也敢答應?”
齊默不語。
姚萬里打起精神,再無那般漫不經心的態度,正色道:“算了,還是告訴你吧。那地方是一處古戰場,與我人族有著莫大淵源,甚至比我三教開宗立派的時間還要來得久遠。那裡頭該是有不少在戰場之中游歷了無數歲月的神魂,殺孽之重,怨氣之重,難以想象!”
那古蹟的年頭竟這麼長……
三教起源於何時,齊默並不知道,甚至就連萬卷府的先生們也答不出個所以然來,但姚萬里卻是能無比篤定的說出,那古戰場的年頭比三教還要久遠。
渡過了如此之久的歲月,還能依舊留存於世,那古戰場之中,蘊藏著多大的能量!
姚萬里感嘆道:“說起來,我人族之所以能統御萬界,可全仰仗了這些在遠古時代便征戰四方的強者,諸天萬界,四方各族,哪個不是被打服的。”
“姚先生。”
齊默問道:“聽您這麼說,那古戰場之中,咱們是不是還會遇到其他族群的神魂?”
“那當然了,畢竟那時候,還不是人族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