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夫人認出來連翹是跟在兒媳身邊的丫鬟,指了指她:“你在這守著,別讓人靠近。”
連翹:“是。”
姜宓沒有聽到溫夫人來,盛懷雋卻是聽到了,他見母親沒進來以為她沒什麼事就沒出去。
盛懷雋又輕了一些,姜宓這次總算沒那麼疼了。
捏了一會兒之後甚至有些舒服。
姜宓想到一事,問道:“哪個人是內奸?”
盛懷雋動作一頓。
姜宓坐正了身子看向他,低聲道:“前世太子能攻入春和院中定是因為咱們院子裡有內應,但我方才瞧著春和院的下人們還是原來那些,這說明你定是沒有打草驚蛇,想必留著她還有用。你跟我說是誰,我以後好注意些,免得不小心壞了你的計劃。”
事關生死,姜宓格外重視一些。
盛懷雋眼底流露出來贊賞的神色,說了一個名字。
姜宓有些驚訝。
盛懷雋說的這個人是院中的一個粗使丫頭,平日裡瞧著安安靜靜的,她對她沒什麼印象,沒想到竟然藏得這麼深。
“需要找人盯著她嗎?”
盛懷雋:“我已經安排好人手了,夫人不必在意她。”
姜宓:“好,我明白了,我只當她不存在。”
看著姜宓鄭重的模樣,盛懷雋抬手揉了揉她的頭:“別擔心,一切有我,今生定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情。”
姜宓還是相信盛懷雋的本事的,她道:“嗯,我知道了。”
盛懷雋又繼續給姜宓捏肩膀了。
過了片刻,寒風過來了,姜宓甚至有些遺憾。
盛懷雋似乎看出來姜宓的遺憾,低聲道:“晚上再給夫人捏。”
明明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句話,盛懷雋卻用極為曖昧的語氣說出來,就像是兩個人之間要發生什麼事一般。
姜宓沒理會他。
盛懷雋走後,姜宓將連翹叫了進來。
“院子裡的人如何?”
連翹:“看起來都挺老實的。”
姜宓拿起筆來,在紙上寫了幾個名字。
這幾個人並非是盛懷雋告訴她的,而是前世她自己揪出來的眼線。
“這幾個人另有主子,要格外注意。”
連翹不疑有他,正色道:“是。”
姜宓將紙放在蠟燭上燒掉了。
連翹:“世子待夫人可真上心,以後咱們再侯府的日子定然好過些。”
姜宓不解:“哦?如何看出來的?”
連翹:“世子今日全程跟著夫人,對夫人多有維護。還貼心地告知姑娘院子裡每個人的底細。”
連翹這是以為這些眼線是盛懷雋告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