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許鳳珍說完慄帆海的故事,要不是知道許鳳珍是個科學主義至上的人,她都覺得這個事情是她胡編亂造出來的。
“既然沒有夢遊症,那我爸他那個時候……”
“說不準,是他親口說的,沒必要騙我,剛才在那個河邊你也都看清楚了,他罵的那番話,我從來沒聽過,聽起來讓人咂舌。”
許鳳珍也不好相信,剛才在那罵罵咧咧的會是自己的老公,朝夕相處了那麼久的人。
“沒什麼事情你就睡吧,都折騰的到後半夜了,你也該困了。”
許鳳珍摸了摸盛暖陽的頭,就像是看孩子似的眼光看著她,滿臉的寵溺。
“那您呢……”
“我還不困,你先睡吧,我在你身邊陪著你,不會有事的。”
盛暖陽知道,許鳳珍雖然身在偏房,可是心卻在主房那裡,慄松巖只要一刻不安生,她就不可能睡踏實。
盛暖陽屬實是又累又乏的,尤其是懷了孕了,更是覺得多覺,頭剛沾到枕頭沒多久就睡著了。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許鳳珍的被褥都已經疊放整齊放在了櫃子裡面,盛暖陽坐起來,活動活動胳膊,渾身痠痛的感覺霎時間湧來,整個人都非常的不舒服。
走到主房準備去問問慄松巖的情況,發現院子裡慄帆海的車沒在家,她到了主房一看,就剩下許鳳珍一個人,慄帆海和慄松巖兩個人都不在。
詢問一番,許鳳珍只說他們兩個出門去了,慄松巖也好了,怕打擾到盛暖陽睡覺,就沒有叫她。
盛暖陽看著許鳳珍的臉色懷疑,說話的時候,眼神躲躲閃閃的,總覺得她好像在說假話似的,幾番詢問還是那幾句話,盛暖陽也就沒有多問,坐下來跟著許鳳珍開始吃早飯。
就在她拿筷子的時候,不小心把羹勺碰到了地上,彎腰撿羹勺的時候發現了櫃子下面的紙元寶。
她起身假裝沒事的把羹勺放在一邊,開始自顧自的吃飯,一心想著那個紙元寶,看著許鳳珍沉思。
按理說不是清明節,也不是家裡面爺爺奶奶的祭日,是出現不了這個東西的,而且每天吃過飯許鳳珍都會認認真真的打掃房子,今天能看到這個東西,不用多想就知道,這是今天早上或者是昨天晚上掉的,她還沒來得及收拾。
如果照著這個思維推斷下去,那慄帆海和慄松巖他們兩個起大早……
往下的事情盛暖陽沒有想,既然都是為了慄松巖著想,跟看醫生都差不多,無非是尋求心理慰藉和心中有數。
許鳳珍時不時的偷瞟櫃子底下,她也看到了那個紙元寶,只不過不想讓盛暖陽看見,總是有意無意的跟著她說話,想吸引她的注意力。
“礦水渠的事情還得跟進,知道老堯是為了福爺爺,誰也沒有責怪他,今天縣裡面的文書也下來了,任誰也攔不了,我得過去看看。”
盛暖陽佯裝無事的看著說著。
許鳳珍咬了一口饅頭,衝著盛暖陽笑了笑,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