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名字取好了,大家都好奇的看著盛暖陽,連馮仲祺剛才傷感的眼神也緩和了不少,換上了新奇的目光。
“花重錦官城,慄錦城。”
盛暖陽乾脆利落的回答著,還特地把前面的寓意補充了出來,就怕他們一時間矇住,不知道是哪兩個字。
“花重錦官城,花重錦官城,雖然我不知道啥意思,可是錦城是個好名字,慄錦城,好聽!”
馮仲祺快言快語的說著,惹得旁邊的人笑了起來。
“我是個粗人,沒讀過幾天書,說話輕了重了的,侄媳婦你也別介意哈,這跟你爸媽比不得文化,你們一家子都有文化,別笑話我。”
可能是看著慄帆海和許鳳珍兩個人笑了,馮仲祺嘿嘿笑了兩聲,摸看著盛暖陽說著,或許是有些緊張或者是尷尬,還不停的摸著腦袋。
不都說軍人都是黑臉,軍銜越高臉越黑,說話越是狠嘛,怎麼看著馮仲祺並沒有這麼覺得啊。
“馮叔,您說的哪裡話,我聽松巖說,您也是個響噹噹的人物,我敬佩還來不及呢,怎麼能笑話您呢。”
盛暖陽淺笑,看著馮仲祺客氣有禮的回答著,既緩和了馮仲祺的尷尬,又回答了他的問題,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一舉兩得。
“慄局長,慄局長在家沒?”
正當所有人相談甚歡的時候,齊仲億的聲音突然間混入,一下子就掃了所有人的好臉色,馮仲祺看著大傢伙的臉色都變了,趕緊起身朝外面看著,估計心裡面也好奇,是不是來什麼仇人了。
慄帆海走了出去,把齊仲億擋在了門外。
“慄局長,馮師是不是來了?”
齊仲億一看到慄帆海出來,趕緊迎過來抓著慄帆海的手,滿臉熱情客氣的問著。
“沒有。”
慄帆海臉色冰冷冰冷的,看著齊仲億說著。
“慄局長,您可別跟我開玩笑了,我要看著你家門口停著三臺車呢,總不能給兒媳婦買了一臺車吧,她也不會開啊。”
齊仲億指了指旁邊聽著的三臺車,厚著臉皮的看著慄帆海,嬉皮笑臉的模樣,慄帆海都恨不得給他一拳。
“慄局長,你看看,是不是讓我進去跟馮師長說幾句話……打個招呼?”
齊仲億雖然是在徵求慄帆海的意思,可是身子不停的往裡面探著,好像能趁著慄帆海不注意就衝進去似的。
馮仲祺在屋裡面,透著玻璃窗遠遠的看著慄帆海的臉色不太好,指著外面的齊仲億問道:“外面的人是誰啊,海哥好像有些不高興,是不是有什麼矛盾啊?”
“矛盾,哼,何止是矛盾啊,都快成深仇大恨了!”
許鳳珍一聽到馮仲祺提到齊仲億,一下子就冷哼一聲,坐下來不說話。
“馮叔,您先坐下,這是我爸他倆在林業局之間的恩怨,這個齊仲億是為了上位使盡一切手段,前段時間我爸不是被那個貪汙案受牽連嘛,有一多半都是他的功勞。”
慄松巖走到馮仲祺的面前說著,本想扶著他坐下來,可是馮仲祺卻是一臉的冷漠,看著外面的齊仲億眉頭一皺。
當時那個貪汙的案子也傳到了部隊裡面,他也是聽了不少風言風語,當時就知道,慄帆海是被人害得,有機會肯定收拾那個害他的人,後來聽著林天良被槍斃了,也就不了了之,沒想到在這兒還能碰到當時的“從犯”,真是冤家路窄,正愁每處報仇呢。
“那是誰呀,怎麼沒進來啊?”
馮仲祺走到屋門口,朝著大門口的方向看過去,喊了一嗓子。
就這一嗓子,讓齊仲億以為是救命稻草般,繞開慄帆海三步併成兩步的往院子裡面走。
“馮師,您什麼時候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