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家瓦子,肉鋪。
郝萌面色蒼白,嘴裡有鮮血流淌。
癱坐在地上,一臉驚恐的看著那突然間,滿頭白髮的紅衣男子。
一瞬間,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一瞬間,甚至她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對方一股控股的力量轟飛。
然後不等她有下一步反應,面前就出現了一道身影,替她擋下了致命一擊。
“趙簡!”帝江雙目已經化作了一雙紅色的豎瞳,滿身戾氣的盯著眼前的紅衣女子。
“正是本官。”趙簡輕甩寬大袖袍,淡淡瞥了眼癱坐在地上的郝萌等一眾人,然後看向帝江。
“敢在汴京,公然對朝廷公職人員動手?你可知,這是何等罪過嗎!”
一旁的縣丞項途聞言,眼皮抬了抬,瞟了眼帝江,然後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垂手而立。
“罪?”帝江說著,滿是紅光的眸子中,殺機閃爍,“仙門、洞天、古族、大教、聖地,我最討厭的就是萬儒洞天,自命不凡的自命清高的偽君子!”
“踏、踏、踏!”這時,瓦子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一群身穿甲冑,氣息強大的軍卒趕了過來。
禁軍、和附近的廂軍巡鋪兵全部到場!
一個身穿甲冑的中年將軍縱馬而來,看到趙簡後立刻下馬,道:“趙學士!”
“項途。”趙簡瞥了眼這個將軍後,開口喊了項途的名字,道:“配合這位將軍疏散民眾。
封鎖周圍,不要捲入無關的百姓。”
“是。”項途對著趙簡拱了拱手,轉身道:“帶上你的人離開吧。”
雖然被剛才的一幕所震撼,不過郝萌也知道,眼下的情況或許已經不是她們所能插手的了。
尤其是眼前的神秘紅衣青年,似乎不是人族!
再聯想到剛才那兩具屍體,郝萌的心頓時一沉,隱約間,她似乎想到了什麼。
“是。”郝萌深深看了眼紅衣青年,上前攙扶著彭彭等幾個哼唧呻吟的奇形怪狀,迅速離開。
臨走前深深看了眼其他地方都被破壞,唯獨那被儲存完好的肉鋪案板,上面還擺放著那隻被扒了皮的兔子,和被大卸八塊的羊屍。
在項途的協助下,禁軍跟廂軍迅速清場。
各大酒館、茶樓、小食店鋪,在這一刻全都被禁軍勒令閉門,最近的蓮花樓自然也在其中。
不一會,吵鬧的蓮花樓就被禁軍接管。
所有人都被從房間叫了出來,王豐也配合的來到了房間外,這時褚辭跟師父王森林也趕了過來。
樓上樓下,人群譁然吵鬧,一個個緊張無比。
“王豐。”褚辭來到王豐跟前。
“小豐子,怎麼樣?為師聽到巨響是從你那邊的方向傳出來的,你沒事吧?”王森林擔憂的看了看王豐,一臉緊張的上下打量著王豐。
“我沒事師父。”王豐搖了搖頭,然後看向同樣擔心的褚辭,點頭示意,道:“放心吧。”
出什麼事了?褚辭目光從王豐身上收回,看向下方舞臺上,朝自己這邊望來的么娘,點了點頭。禁軍跟廂軍齊齊出現,這個時候自然是不能繼續演出了。
“諸位不用擔心,該幹什麼還是做什麼,正常做生意就是,不過在通知可以出門前都不準離開。”
這時,縣丞項途在一個將軍模樣的人伴隨下,走了進來上了舞臺,對眾人說道。
“是縣丞大人。”四樓的王森林說著,然後看向王豐跟褚辭,道:“先聽縣丞大人安排。”
褚辭跟王豐對視一眼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你就在此,為師先去看看。”見王豐沒什麼事後,王森林對王豐說了一聲便朝著一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