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食堂這幫火夫不好惹，他今天要是敢呲牙，那以後就一塊肉都別想有了。
王豐淡淡瞥了眼大馬猴，手上卻是抖個不停，眨眼的功夫，四五塊雞肉就剩了一塊。
然後一勺子扣在了米飯上。
“下一個！”王豐順手將餐盤遞給身旁的褚辭。
大馬猴鐵青著臉，狠狠瞪了王豐一眼，然後悶悶不樂的來到褚辭的視窗處，褚辭負責打的是蘑菇青菜。
看他眼神心裡指不定罵的多難聽。
對此，王豐則是毫不在意，食堂打飯的，誰還能不被人在心裡罵上幾句？
而且這小子一看就是新來的，不懂規矩！
衙役是站班皂吏、捕班快手、壯班民壯、牢房的牢頭、劊子手、仵作、更夫等等的統稱。
除了劊子手外，基本上其他衙役全天待崗。
汴京城很大，內、外城總共加起來有十六個縣，單單是內城，就分南開封和北符祥二縣。
一個縣的衙役遠遠不止一百來號人，不過管飯的只有三班領頭和一些有正式編制的衙役。
像是一些臨時僱傭的則是自行找飯轍。
“小豐子，你沒事了吧？”王森林上前，操著一口濃重的口音，眨巴著濃眉大眼關心道。
“放心吧師父，已經沒事了。”王豐在扣了一大勺混著土豆泥的雞腿肉扣在了白米飯上，笑著回答道。
王森林驚訝的看著自己白米飯上的雞肉塊，然後抬頭看向王豐，眼神中頓時流露出一抹驚訝之色。
這小子，掉水裡一回，眼裡除了女人外，還有自己這個師父了？知道打飯的時候給他多來點肉了！
食堂打飯是有潛規則的！
捕頭級別的一般情況下，預設給兩塊肉，上不封頂，當然，明面上沒有具體標準，全看打飯人是不是厚待你了。
王豐剛才那一下子，少說扣了六七塊上去。
“下一個！”王豐說著把餐盤遞給褚辭。
“小豐子……”王森林張張嘴還打算說什麼，然後又閉嘴，拿著來到了褚辭的視窗前。
回頭看著王豐給其他人打飯，搖了搖頭。
他原本是想就王豐跟郝萌那事說點什麼，但考慮到場合不對，只好作罷，想著今晚回去再說。
褚辭瞥了眼白米飯上的幾大塊肉，看了眼王豐，不過卻是沒說什麼，默默舀了一勺青菜放了上去。
往日裡這舔狗沒少給郝萌和其身邊的捕快加餐，給自己師父倒是沒特殊對待過。
這次看到王森林竟然被特殊對待，褚辭有些驚訝。
“喂，王豐，可要多給我們一點肉呦，回頭我們一定替你向萌頭兒美言幾句！”一個留著馬尾，長的有點像疣豬彭彭，身材五短，圓滾滾的女捕，擠眉弄眼。
王豐抬眼，看向中間隔著三個奇形怪狀的女捕，看向郝萌，後者見王豐看來，目光下移。
一副不想多看王豐的模樣。
“哼。”王豐心底輕笑一聲，一視同仁的給彭彭的餐盤米飯上，扣了一塊雞脖。
前身為了討好郝萌，可沒少連著這些所謂的郝萌姐妹一塊舔，結果就是這些狗東西吃拿不辦事。
同時背後裡可沒少說前身的壞話，簡直不當個人。
“王豐，你什麼意思啊？！”彭彭看著只有手指頭大小的一塊雞脖子，頓時大怒。
什麼意思？爺不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