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澄的飛劍劈向德西瑪,存心綿軟無力,以示沒有殺心;德西瑪還以一口波紋刀,也刻意收斂了力量。
兩邊都在留力,波紋鋼便順利吸光了所有的動能,兩邊都覺得自己在打一團空氣。
“陸澄先生,我來助你!”
陸澄身後,格里夫從鍊金戒指取出一隻C級排簫,向德西瑪的戰衣和雙刀吹出了一個超聲波的頻率
——陸澄曾蒙丁霞君之助,借張筠亭的笛子破了克雷格的波紋刀。空暇下來的格里夫終於也查閱到協會資料庫裡波紋鋼的弱點,如法炮製。
“哼。”
德西瑪不屑輕叱,另一把空著的波紋刀向格里夫投擲過去!
刀準確無誤地戳入格里夫的胸口板甲裡,幸而裡面墊著一片加厚的護心鏡,才沒有洞穿人造人胸膛裡的賢者之石。
格里夫才思忖到——波紋鋼被音波剋制的弱點雖然是無法改變的,這個A級樂師也深明其理,必定透過調整合金比例,更換了讓她身上波紋鋼失效的頻率。
格里夫翻落到黑山羊幼仔之後,避開德西瑪的視野,也開始調整排簫的曲調,尋找德西瑪波紋鋼道具新的失效頻率。
陸澄可不能讓德西瑪真的死在自己劍下,
“格里夫,唐人重武德,我也要和德西瑪公平決戰。”
陸澄道。
說著,他和德西瑪腳下忽然開啟了一個大眼球,陸澄和德西瑪兩人陡地墜落進了裡面
——白貓財主重新設定了貨郎擔的出入口,這一次的一個入口設在了兩人的足下。
外面的人再也不知道里面的詳情。
貨郎擔的百貨倉庫裡,陸澄後躍,收劍。他回到白貓財主的吧檯,抖掉滿身的積雪,喝一杯熱巧克力暖腹,也讓白貓為德西瑪烹煮一杯,滑到吧檯的另一端。
那德西瑪公主只用唯一的波紋刀護身,她還看到貨郎擔的一面牆上掛畫那樣,用八口黑劍釘著A級遊俠弗拉基。
她不敢接陸澄那杯熱巧克力,唯恐下了什麼藥,語氣卻柔下來。她不會唐語,用羅剎語問陸澄,
“陸澄,我知道,你是偉大的魔星智多星的兒子,她是我無比敬仰的人,和米旗國無畏對抗的偶像。
我同情你們唐國,你們的明天,就是我們瓦邦的過去。
你是準備加入我們的領袖鮑里斯的陣營嗎?我歡迎你。但請先釋放了弗拉基。”
陸澄加速讀取過龍票裡盛天魁的知識,能像他們的夥計那樣聽懂,也能說簡單的羅剎語了,他搖頭道,
“在世界散佈恐怖,殺戮無辜——鮑里斯的作法我不認同——鮑里斯已經屠殺了我們唐國的二萬草原人。智多星和我都不會加入他的陣營。”
他同時心想,恐怕鮑里斯那夥心腹都知道自己的老底了——這些人如果不進自己的兜裡,就不能留。
到底,智多星當年和這個大魔頭有什麼過從呢?德西瑪也不知情,只能去單獨質問鮑里斯本人。
德西瑪慍道,
“可那樣,你就是要幫助勞倫斯了嗎?!——調查員協會殺死了你的母親智多星呀!”
陸澄道,
“或許,還有折中的路線
——我不干涉你殺死勞倫斯,米旗國咎由自取。這個無人為你們瓦邦伸冤的世界,你有向他們的大人物追討血債的權力。
但不是現在。
而且,並不是只有加入鮑里斯陣營才能復仇
——你如果敬仰智多星,可以加入我的陣營。我是她意志和遺產的繼承者,我不會和任何殺母仇人妥協。
但我不會把自己的仇恨傾瀉到無辜之人的身上。
格里夫說你製造了87樁恐怖襲擊,你會為那些被你的暴力波及的平民愧疚悔恨嗎?
你也能感受到,我們有相似的地方。歸根結底,我們都是同一個神,‘白帝’麾下的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