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瑞人,恕我拒絕。”
陸澄平靜道。他自我催眠——我也有很多百萬銀元,雖然暫時我拿不到。但我可不能在這個富幾代前面丟了氣勢!
“張筠亭小姐是我們咖啡店的夥伴,她是自由的。而我們也絕不會出賣自己的夥伴。”
朱瑞人咬著嘴唇,向陸澄道,
“那麼說,你做好承擔拒絕我的後果了嗎?”
陸澄不知道朱瑞人會用什麼手段來報復這家凌波咖啡館,但他可不怕承擔。
沒有能力的時候陸澄都熬了過去,現在他已經長回了翅膀,還怕什麼——雖然他的翅膀還沒有長硬。
不過,在真的遭到報復前,陸澄得抓緊先傷害一下朱瑞人,
“雖然我只是一個開咖啡店的,骨氣還是有的,不像有些人,雖然已經是幻海知名的富豪了,別人罵他一句話,連黑臉都不敢拉下來。
我在《魔都評論》的財經版讀到過——我們城有過一位開紡織廠的富豪,是唐人這行裡的人物。可是東瀛人一看上他的廠,那富豪立刻獻了出去,把他祖宗幾輩子心血的唐人企業全並進了東瀛人在幻海的紡織廠。
朱先生,比起那個富翁,‘拒絕’這兩個字我還是說得出口的,而且一旦說了,就不會收回去。”
瞬時,朱瑞人這張臉扭曲起來!
陸澄說的事情的確是散見於《魔都評論》經濟版上有關潯城朱家的行業新聞,那個把朱家的心血出售給東瀛人的正是朱瑞人本人。不過,把那些經濟資訊整合起來的不是陸澄,而是陸澄委託調查朱家生意的銀行經理夏洛克。
無論如何,陸澄的這發嘴炮總把朱瑞人打疼了!
朱瑞人沒有言語,他身邊的保鏢卻是勃然大怒,“敢侮辱我們少爺,沒長眼睛?!”
陸澄立刻領教到了第一波的報復。
朝著陸澄那張欠扁的臉,朱瑞人的那個保鏢揮出了拳頭。
剎那間,陸澄使喚不上自己的身體!他的手指根本來不及扣下點燃“D級家宅保鏢”的打火機,更不要說作出任何軀體上的迴避。
吧檯邊的小弟王嘉笙只來得及瞪眼。
連盤在陸澄頭頸上的縛靈黑貓都來不及反應出給貓的御者擋臉的動作!
這個保鏢的拳頭有真材實料,起碼有“D級武人”的水平!
——不。
陸澄想,我不只是一個人了。我是咖啡店的老闆,有一批優秀忠誠的手下。打我的臉,就是打他們的臉,哪怕還剩一個店員,他們也會護住我的臉!
他依然睜著眼睛,真誠地裝腔作勢,要敢於直面打臉的拳頭!
“咣噹!”
朱瑞人保鏢的拳頭偏開了陸澄的臉,保鏢巨大的身軀轟地傾翻在地。那隻本來要打陸澄臉的拳頭砸在營業區的馬賽克瓷磚上,把一塊地磚砸得四分五裂。保鏢的臉也撞在地磚上,鮮血四溢,鼻樑骨也被撞得粉碎了。
一個俊俏健實的女招待微伸長腿一勾,絆倒了敢打陸澄臉的一米九朱瑞人保鏢。
不知道什麼時候,香雪姐已經陪著婷婷下了樓,雪姐把餐盤裡的一盞咖啡遞給面色如常的陸澄,
“老闆,壓壓驚。”
然後,香雪姐走回吧檯,走時她的高跟鞋又不小心踩到那朱瑞人保鏢的腰子上,那保鏢慘呼起殺豬似的高叫。雪姐毫無誠意的道歉道,“抱歉,我的手腳太笨。”
王嘉笙吹起了歡快的口哨。
朱瑞人滿臉陰鬱。他的這個司機兼保鏢也是世代侍奉朱家的武術高手,怎麼會被一個社群咖啡館的矮小女招待給輕描淡寫地踩踏!
——畢竟是自己手頭的B級武人。
陸澄喝了一口香雪姐新燒的咖啡,向朱瑞人道,“沒事的話,你請便,小店就不送了,我們還有其他的客人。”
——一個銀髮銀鬚,唐人面孔的老頭走進陸澄的凌波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