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兒在他的照拂下，在邊關大戰數萬年，最終突破無望，在帝關高層的建議下前往仙域，準備突破成仙。
算算時間，若是沒有意外，應當已經成仙后境界穩固了才對。
張靈兒也不像是貪圖享受之人，也快該自仙域迴歸帝關了。
修士在突破成仙后，修煉環境的制約就不那麼大了，在仙域修行和在九天十地就行相差不大。
“是她……她還活著。”
陸晨也有些意外，他在武神部落中聽了一些關於張靈兒的傳說，但部落中人的對先祖的瞭解其實也不多。
只在一些文獻中記載，年輕時的張靈兒曾經打遍永寧州無敵手，境界不是他們大山中人能想象的。
而陸晨觀察武神部落，其中最強者，也不過是尊者境罷了，不是張靈兒沒有照顧後人，不傳法下去。
只是修煉這種事，真不是那麼簡單的，即便是上百億人規模的大部落，也未必能出現一個天賦斐然的天驕，而十萬年的歷史中，武神部落中也有強者走出大山，但最終都沒有回來。
“到了，陸兄隨我入內。”
塵荒帶路下，兩人很快來到了仙域的界門，宏偉的仙門屹立在那裡，陸晨有些感慨，這扇門他見過。
曾經在遮天時代打仙路時，就見過這扇門，只是那時的仙門看起來遠沒有此時雄奇壯麗，也沒有這時那樣堅固。
仙門此時大開，顯然是早就接到了訊息，知道九天十地會有一批人歸來。
在入界時，並沒有發生什麼喜聞樂見的橋段，有塵荒的身份作為背書，陸晨很輕易就進去了，沒有任何阻攔。
一入仙界，陸晨就感受到了更加濃郁的靈氣，且這裡的仙道法則十分完善，確實是比九天更好的修煉環境。
若在九天十地的世界中，一個修士最多能修煉到神火，那麼在仙域或許能修煉到遁一境也不一定。
想要成就仙人果位，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仙域還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葬土也可突破，但那個地方自古流傳著詭異的傳說，九天十地的修士諱莫如深。
仙禽飛舞，遠方傳來仙獸的咆孝聲，天空祥雲異彩，靈潮如海。
浩大的世界呈現在陸晨的眼前，讓他驚歎不已。
後世遮天時代的仙域，這麼一對比起來，完全就是一個小世界啊。
這時的仙域還是完整的，比如今殘破的九天十地還要大許多。
按照塵荒的說法，九天十地因為那場未知的大難被打碎了，才有了現在的景象，原本應該是一塊凝聚的神土，現在被打的四分五裂。
九天十地是一個概稱，本意是指一方大世界的全部，就像遮天時代的人們形容某個人無敵，就說九天十地都尋不出對手。
陸晨詢問過蠻王一些關於故土的事，蠻王言說他並不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麼，那是更古老時代的戰爭。
但蠻王說了，曾經邊荒還有一些強大的人，想要修復九天十地，但最終也只弄成了這個樣子，沒有完全修復。
把九天十地黏起來很簡單，但修補天道是很難的事，仙王也需要漫長的時間去努力，而他們坐鎮邊荒，並沒有這個精力，也不是一人能做到的。
但天地有著自我修復力，若是度過漫長的時間，或許有朝一日會重新恢復完整也不一定。
陸晨卻感覺後世的九天十地可能不是這樣的，因為帝落時代結束時，九天十地應該是被“粘”好了，而且天道也被修補無缺，只是在末期因為世界的波動，進入短暫的末法時代，那是為了將來的昌盛世界在進行休養。
這絕不是自然演化的結果，而是無上大法力者動手，將九天十地修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