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邁步時裹挾無邊的萬劫之源,承天地之大勢,一人戰一界,走得卻如此從容。
而他身上的戰意和殺機,卻已經攀升到了巔峰,神之秘血在吞噬了萬劫之源後將它們碾碎,副作用什麼的是不可能的,因為萬劫生靈並不代表萬劫始
祖,那不過是一種被萬劫始祖賦予意志和思想的能
源,在絕對的暴力下,只能是他戰力的柴火。
當然,這柴火對他也沒有意義,正如萬劫始祖也不曾吸收下方萬劫生靈那樣,祂們的力量本就近乎無窮無盡,陸晨只是習慣作祟,方才嘬了一口。
激烈的戰鬥再次爆發,無盡的風暴在萬劫大陸上肆虐,而這一場戰鬥不同於歷史上那一場第十階大戰,在常理的戰爭中,陸晨是絕對的暴權,要肢解、要毀滅這個萬世的大敵。
「你為什麼而戰?愛人嗎?友人嗎?親人嗎?還是那些無聊的眾生?「
當雙方在一次對攻分開時,萬劫始祖問道。
陸晨站在那裡,站在萬劫大陸的深處,將背影留給起源長城後的眾生,罡風吹動著他的長髮,也吹散了他眼中的滄桑。
隨著他邁步向前,他的面容居然發生了細微的變化,像是從未來走向過去,回到了最初的模樣。
那滔天的煞氣消失了,站在那裡的不像是要終結一個時代的起源武帝,而只是一個陽光大男孩兒,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
陸晨手持弒君,歷盡千帆走到這裡,仍是初心未變,是那個少年。
「年輕時,我為我的正義而戰。」
陸晨回答道,並沒有出刀,儘管他知道對話時起源空間的能量也在消耗。
「那現在呢?」
萬劫始祖不禁好奇道,並沒有詢問陸晨的年輕
時的正義是什麼,因為他只想知道對方現在為什麼而戰,才會讓這個男人如此強大,在常理領域舉世
無敵,前無古人,後續也不會有來者。
陸晨將弒君收刀入鞘,神情平淡,目光堅定,「依舊如此。」
萬劫始祖愣了下,頭一次產生了「可笑「的情緒,祂連問那是什麼正義都不想問了,只覺得站在對面的是個不可理喻的愚蠢莽夫。
而祂將會誅殺這個莽夫,抹消這世間的愚蠢,「你的確能在常理的戰鬥中戰到上風,但就因為那可笑正義,你就要死了,起源空間能撐的時間是有限的。」
陸晨一手持刀鞘,一手握刀柄,罡風吹動著黃昏,他聞言只是灑然的笑了笑,邁步時開聲吐氣,連世界之海內的生靈都能聽到他那豪邁的聲音。
「那我便……在有限時間,開萬世太平!」
話音落下,疊至巔峰的森羅加持,弒君出鞘,天地陷入一片漆黑的刀光之中。
起源長城上的強者們聽到陸晨的宣言,只覺得熱血沸騰,還有些強者熱淚盈眶,看著天邊那背對眾生的強者,像是看到了黎明的朝陽。
若武帝勝了,他們是否就能回家了?
在陸晨進入全面狂攻後,只是一個時辰,就斬
碎了萬劫始祖二十八次。
二個時辰過去,陸晨腰斬了萬劫始祖九十七次。三個時辰過去,陸晨肢解了萬劫始祖九千一百
三十六次。
四個時辰過去,陸晨砍爆了萬劫始祖六千五百一十四萬次。
五個時辰過去,陸晨滅卻了萬劫本源三百六十
七萬億次。
最終長空之上,陸晨腰間的森羅布滿了裂痕,這件起源級的刀鞘,已然到達了極限,瀕臨破碎。
而他身上的其他裝備也同樣如此,弒君上有著諸多細小的裂縫,黃昏外衣殘破不堪,鎧甲套裝碎裂大半,深空靴子磨損到了極致,噬神者與冥土之息發出咔嚓的響聲。
他將自己的戰力提升到了最絕顛的領域,超出了這些裝備的負荷,但也帶來了終極的戰果。
而他本人也並非毫髮無損,在萬劫始祖的反攻下,他同樣被打崩過數次,此時身上還帶著難以恢復的創傷,面板表面帶著裂痕,有漆黑的光芒在流
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