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饒有興致的觀察著死亡筆記晉升的過程,以武道天眼觀察著城中怪異能量的流轉規律,這似乎和遮天世界內的陣法有異曲同工之妙。
永夜教會的人顯然掌握著一些特殊的技術,且不知在迪菲亞這邊佈置多久了,這地下的東西,可不是臨時佈置的。
面對死亡筆記的晉升,陸晨沒有打斷,反正對城市沒有造成損失,只是消耗掉了陳列室的那一堆小別致。
“這位強大的守夜人先生,能請您放下那本筆記嗎?”
就在冷月剛走到陸晨身旁時,黑暗中有一個聲音響起。
冷月警惕性拉滿,猛地回頭,看到在教堂庭院的圍牆邊,有一名穿著黑色斗篷的男人,倚在牆邊。
以她的感知,方才居然沒能察覺到對方。
他是什麼時候來的?或者說,什麼時候在那的?
陸晨倒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把死亡筆記捲了下,塞入殺戮公爵內部的口袋,這件物品還沒有晉升完成,他不能收入儲物空間。
“你為什麼不出手救他呢?”
做完這一切,陸晨才回頭看向那個靠在牆上的男人。。
那是個東方男人,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五,口臉方正,面相老實, 屬於那種丟入人群中認不出來的型別。
男人將兜帽捋到後面, 自陰影中走出,月光的照耀下,讓人看真切了些。
“陸先生,我也這麼稱呼您吧, 或許你對我的行為感到疑惑, 但我只能說,我沒有義務出手救他, 我在這裡, 只是一道保險。”
男人說著,還打了個哈欠, “我的任務只有一個, 確保帶回死亡筆記,至於他們能否成功,是死是活,與我無關。”
“那你很自信。”
陸晨淡淡道, “冷月, 你可以後退一些。”
冷月點頭,她方才用偵查類技能看了眼那個男人, 能看清的兩項屬性都達到了160點, 還有幾項是問號。
或許, 這才是她主線任務上限難度為噩夢的真正原因。
“自我介紹下, 薛天林, 永夜教會特等祭祀, 隸屬宗教裁判所。”
男人自我介紹道, 他停下腳步, “別誤會,我覺得這件事我們可以和平解決, 陸先生只要將死亡筆記交還給我,我是不會動手的, 並且,我想對陸先生傳達來自永夜教會的友誼,相信我,那裡遠比晨擁教會更加舒適。”
“哦?具體而言呢?”
陸晨側了側頭。
“薪資待遇方面, 我們會按照晨擁教會特級的雙倍提供給您,如果您渴望世俗的全力,我們最多可以為您爭取到伯爵爵位。”
薛天林緩緩說道, 似乎並不急著奪回死亡筆記。
“那聽起來可真誘人,比省區大主教跟我說的好多了。”
陸晨淡淡道, 卻是注意到了一些關鍵點,對方開出的條件意味著,永夜教會在帝國高層有人,甚至在皇室內部有人。
“晨擁教會總是那麼虛偽,陸先生作為一名超越者,值得更好的,相信我, 永夜教會才是能活過這一紀元的存在,也許我們的所作所為在陸先生眼中看來是邪教,但在全人類的存亡面前, 這都不算什麼。”
薛天林著實不適合做一名說客, 他的話語中毫無熱情可言,正如他整個人的氣質, 透著一股慵懶。
“每個邪教徒都會這麼說, 說我們才是能拯救人類的存在。”
陸晨的話語含義模稜兩可,好似沒有拒絕對方的招攬。
“所以陸先生的回答呢?”
薛天林看向陸晨的眸子。
陸晨點了點頭,讓冷月有些意外。
但下一刻陸晨開口笑道:“我認可你們的待遇,但我方才看了一圈,似乎你真的就是今天永夜教會最後的底牌了,我遊戲玩夠了,準備回去休息。”
陸晨胸前的死亡筆記因為質地原因,有些膨脹舒展,隔得他不舒服,他將其拿了出來,遞給冷月,“幫我拿著。”
想了想,他又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低頭看向被冷月呆呆拿著的死亡筆記,“你應該不會亂來的,對吧?”
不知為何,冷月覺得手中的死亡筆記顫抖了下。
這東西能聽懂人話?
不對,在那之前,它為什麼會那麼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