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真的就這麼問了,好似雙方不是要開戰一般,而是在酒館相逢,互相探討。
於此同時,東南西北四處邊境,守衛的人或妖都看到了共同的一幕,原本沉寂許久的圈外生物再次來犯,邊境陳列數不清的圈外生物,張牙舞爪,就像是迫不及待的要衝進來虐殺生靈。
他們既疑惑又膽寒,難道陸前輩的圈,也快失效了?
塗山以東,塗山的三位當家,聽聞訊息也都紛紛上了城頭,神情嚴肅的看著外面的那個綠髮男子。
鎏風收回試探的手,“你和他不一樣,他不完全算是人,你卻是真的活出了上限。”
陸晨若有所思,他知道鎏風所說的,應該是那位自己曾經見過的仙人。
若這麼說,那位仙人也並非是如自己這般,逆天再活,戰勝了衰老嗎?
他可能有些事想錯了,走了一條原本不可能的路,卻意外的走通了。
“那兩位,此時在圈外嗎?”
陸晨又問道。
鎏風點頭,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被打出來的,一萬年過去,還沒好,但這次想見,他並沒有恢復很多,就如我一般。”
當年他胸前的傷口,是被那如意棒法直接貫穿,殘留的意侵蝕著他的身體,無論他的修復能力有多強,都無法止住這個傷口。
“他們現在怎麼了?”
陸晨像是個問問題的學生。
鎏風有些意外,“你難道不應該擔心自己嗎?還在想那兩位?”
陸晨又重複了方才的那句話,“你受了傷。”
鎏風笑道:“可你垂垂老矣,身體不復巔峰。”
陸晨默然,他們雙方都不在巔峰狀態,而自己還要更差一些,不僅身體屬性跌落些許,一旦持久大戰,天人五衰就會要了自己的命。
“不聊了,破關後我還要回去,免得出差錯。”
鎏風說著,揮動衣袖,片刻間天地翻轉,力破蒼穹,常年瀰漫在外的濃霧散去,萬里長空無雲,一擊之下,威力如斯。
城頭上的人或妖紛紛色變,這絕不是什麼妖皇級的圈外生物,這是超乎人們理解的強者!
在眾人緊張的目光中,虛空塌陷,像是力破萬法,那聚集在邊境的刀意,竟直接潰散。
城頭的人或妖看到這一幕,肝膽欲裂,這就是圈外的巔峰嗎?
連陸晨前輩的刀意,也擋不住嗎?
圈外生物紛紛在地上叩首,高呼祖王神威。
它們神情興奮,可卻不敢又絲毫逾越,不僅是因為祖王還未開口下令,也因為那盤坐城頭的老者沒有動作。
那可破蒼穹的氣壓,逼近至城頭時,詭異的煙消雲散,一波交鋒,暗藏殺機,卻又被雙方化解。
繪梨衣手捧深淵之主爆出的法典,為陸晨施加諸多狀態,讓丈夫的身體衰弱稍微緩解部分。
陸晨盤膝坐在城頭,向前斬出一刀,漆黑的裂縫如同吞天噬地的巨口,撲向鎏風。
鎏風的雙手化為翠綠色,如同玉手,雙手抱圓,內蘊乾坤,無盡的刀意和殺機在他指掌中被泯滅,身形並未後退,腳下的大地浮現絲絲裂痕。
他不再言語,再次振袖,聲音傳遍這片天地,“準備進攻!”
說著,無窮的偉力自他的身軀中升起,法則般的力量如海潮蓋天,席捲而過,數萬裡邊境處殘留的刀意,被直接打散,出現了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