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啊,這就是尼伯龍根嗎?”
凱撒笑了笑,他的鐮鼬在蒐集外面的情報。
他很興奮,因為他是朋友間,唯一沒有去過尼伯龍根的人。
之前因為和家族鬧彆扭,加上一些小驕傲,幾次進尼伯龍根屠龍的機會都被他錯過了,沒想到這次來日本參加源兄的婚禮,卻碰上了尼伯龍根。
從上杉越開啟大門後,蛇岐八家的人紛紛扭轉頭,眼神驚疑不定。
他們終於聞見了……那種叫人不寒而慄的、金屬腐爛的味道。
那是死亡的金屬元素的味道,歷史上無數鍊金術大師都在描述尼伯龍根的時候詳細描述了這種令人不安的味道。
而這種氣味,陸晨那一桌的人可謂是很熟悉了。
“我只是有點想不通。”
陸晨在餐桌前坐下,神情淡然,甚至還有心情吃東西,他餓了,“……事到如今,你們日本還有什麼東西?”
他這話是問上杉越的,看源稚生的表情,多半他並不知曉。
而他當然不必慌亂,這並不是什麼特殊的尼伯龍根,他也沒有感應到什麼強大的氣息。
如今他身邊隊友齊全,他還誤打誤撞的叫了夏彌師妹來,隨時都能“開門”,沒有什麼能對他們造成威脅。
“dzilla,外面好吵……”
繪梨衣開口道,她的感官很敏感,能更清晰的感知到外面的聲音,那些惡鬼的低語,利爪的摩擦聲。
陸晨起身,抽出紙巾擦了擦嘴,拎起酒壺,“我讓它們安靜下來。”
他走到大門處,扭了扭脖子,像是飯後的慵懶感上來,伸了個懶腰。
黑暗中傳來腳步聲,雨下的愈來愈大,天空閃電劃過,照亮了來者。
那是一個帶著斗笠的人,斗笠上雨流如注,這位衣著很古風的客人至少有兩米高,胸膛肌肉發達,客人把斗笠抬起一些,一張赤紅色的猙獰面孔上長著細長而筆直的鼻子,瞳孔中流動著金色的厲光。
可在這樣的日子,這樣的來訪方式,怎麼看都不像是來為源稚生慶賀婚禮的。
如果陸晨對日本神話足夠了解,就能認出這位客人應該只是一個傳說,不該就這麼忽然在現實世界中,那是日本神話中的神魔之一,天狗!
陸晨抬手飲了口酒,這種低酒精濃度的清酒對他來說和水沒什麼區別,只當是飯後沖淡下口中的味道。
他搖了搖手中的酒壺,咧嘴笑道:“要喝一杯喜酒嗎?”
回應他的不是來客的欣然感謝,而是匹練般的刀光。
天狗從蓑衣中拔出的暗金色的刀,喉間發出介乎歡喜和哭泣之間的尖嘯,大廳內蛇岐八家的很多成員感覺魂魄都要被那古怪的聲音抽走了。
像是孤高的古代武士,於雨夜中披著蓑衣,遇到攔路者,一言不合便要拔刀殺人。
暗金色的古刀在陸晨頭頂三寸處停住了,他另一隻空著的手伸出兩根手指輕易的夾住了那柄古刀,天狗的力量驟然受到抵擋,手臂發出震顫,那眸子中浮現一絲不可置信。
酒壺騰空而起,少年的手橫空劃過,黑紅色的血液四濺,那顆猙獰的天狗頭顱出現在陸晨手中,又被隨手丟在泥濘的地面。
他站在雨幕中,抬手接住下落的酒壺,將其中的酒液一飲而盡,目光掃視黑暗中那些蠢蠢欲動的影子,冷聲道:“以為我沒帶武器,就殺不了人嗎?”
話音落下,雨幕懸停,勁風由地昇天,伴隨著死神身影的騰舞,黑暗中開出一朵朵血色的花。
那些膽敢圍在明治神宮的死侍,千年的惡鬼,在漫長的時間內互相狩獵廝殺,它們本以為自己是兇殘的狩獵者,外面的人誤入此地,只能悲鳴著被恐懼支配。
可此時在真正的暴力下只能絕望的引頸待戮,死神的每一次起落,都會有頭顱拋飛。
少年手中沒有武器,但他本身……就是最強的武器!
在極速和如山般的力量下,手刀變得如名刃一般鋒利,他甚至徒手抓住死侍的頭顱,將其整個扯下!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