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當我是好欺負的?”
路明非鞋底在地面蹭了蹭,颳去沾染的鮮血。
可下一刻,他看到小巷中如同蒼蠅一般,擠出了數不清的死侍,頓時臉色一變。
“我開玩笑的!”
他起身拔腿就跑。
卡塞爾學院戰鬥要略,在不明白敵人數量的情況下,不要貿然陷入纏鬥。
路明非覺得自己戴上面具,開著言靈砍剛剛那種水準的,打四五十隻都不是問題,畢竟他發現自己開了言靈後,命出奇硬,但萬一有更多呢?
他跑動中回頭看了一眼,感覺頭皮發麻。
何止是更多,簡直像是媽媽做的芝麻餅上的芝麻那麼多!
粗略估計也有上百,而且他就跟捅了馬蜂窩似的,死侍群后方還源源不斷的湧現新的加入隊伍,不一會兒就接近了兩百。
跑在最前面的各個人高馬大,一看就是死侍中的精英階層,平時“營養”很不錯。
“要命啊!”
這會兒自身都難保,路明非也沒餘力去思考爸爸媽媽被弄哪去了,只能奪命狂奔。
…………
與此同時,芬格爾和酒德麻衣被困在一座水塔上,下方的樓梯和通道被酒德麻衣帶的便攜炸彈給炸燬了。
他們在塔頂劈砍著那些用利爪嵌入牆中向上攀爬的死侍,一個嘴裡不停的叫罵,一個沉默的俏臉上香汗淋漓。
“有完沒完,別光往我這邊爬啊,那邊的美女看不見嗎?腰細腿長、肌香水滑,肉質絕對比我鮮美的多啊!”
芬格爾一邊往下砍,或是拿可以搬的東西砸,一邊說著爛話。
酒德麻衣翻了個白眼,“閉嘴,我這邊一點也不輕鬆好吧!?”
兩人一路狂奔跑到現在,又高頻的戰鬥近二十分鐘,體力都有些見底,芬格爾此時也是氣喘吁吁。
終於,隨著死侍群的增多,兩人有些顧不住了。
這座水塔很大,頂部的半徑接近五米,芬格爾和酒德麻衣一人顧一邊,總是有疏漏。
兩人開始後退,因為死侍群已經爬上了水塔,最終一男一女背靠背被團團包圍。
死侍們沒有急著進攻,而是顯得很興奮,天地間響徹這嬰兒般的啼哭聲,有兩隻生出膜翼的死侍還在兩人頭頂翻飛,像是慶祝捕獵成功。
“喂,我說你上次用的那招呢?趕緊的,再不用就死了。”
芬格爾往後頂了頂。
“說的輕巧,我這次是加班出差,老闆沒給配!有招趕緊用,沒招我就先走一步。”
酒德麻衣語速很快,她也沒想到這處暴走的尼伯龍根會如此兇險,她根本不擅長群戰,刺殺倒還行。
至於先走一步,並不是說她還能跑,只是她等下在戰鬥到力竭後,可不想活著被死侍群……
面對靠的越來越近的死侍群,芬格爾竟然出奇的不再說爛話瞎咋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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