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師兄你為什麼要叫路明非為小路師弟？”
楚子航盯著芬格爾的雙眼，“你不覺得這個稱呼很奇怪嗎？你喊我是楚師弟，如果只有我們兩個人，你會直接喊師弟，用上前稱，是為了在有多人的語境下做出區分……而你已經習慣對路明非用這個稱呼了。”
聽了楚子航的話，芬格爾也愣了下，他看向路明非，心頭生出一分疑惑。
對啊，我為什麼要多此一舉的加個“小”字？
宿舍平時只有我和路明非，我喊對方師弟就好，有楚子航在，我也應該喊路師弟，為什麼要加個“小”字？
“對對對，芬格爾師兄你想想，你這麼叫我，是因為有陸晨師兄在啊，我們倆姓氏發音相同，你才這麼做區分的。”
路明非也連忙提醒，心說楚師兄真神了，這種細節他之前一直都沒注意到。
芬格爾狐疑的看著楚子航和路明非，皺了皺眉，“楚師弟說的有道理。”
他一改吊兒郎當的樣子，神情微微嚴肅起來，“原本我是覺得你們兩個被入侵者洗腦了，但我這裡的確有說不通的地方，我想不起來為什麼要這麼叫小路師弟。”
他站起身把膝上型電腦抱過來，“那這件事就有點嚴肅了，如果是我不對勁，或者說學院的大家，乃至整個世界的人不對勁的話，是誰修改了我們的記憶，抹除了陸晨這個人？”
說著，他開始在學院內部的資料庫周搜查有關陸晨的資料。
十幾秒後，他搖了搖頭，“沒這個人，如果你們是對的，那就不僅是我們的記憶被篡改，電子資料也都被修改了，這絕對是龍王的權能，甚至是……完全體龍王的權能。”
“龍王能做到這種程度？”
路明非有些疑惑，他只見過一次龍王，埃吉爾也在向完全體進化，看起來是蠻厲害的，可陸師兄很輕鬆就幹掉了埃吉爾，所以他並沒有感覺龍王是什麼神一般的存在。
芬格爾聲音低沉，“你以為龍王只能改變未來？不……祂們甚至能改變過去！”
路明非一陣悚然，如果芬格爾師兄說的話有參考性，那豈不是說，並非是大家關於陸師兄的記憶被抹除了，而是那些事可能……真的被修改了？
他和楚子航像是孤獨的旅客，穿越到了一個不存在陸師兄的世界？
“應該並非是改變了過去，就像師兄你對路明非的稱呼，祂做手腳時，並非天衣無縫。”
楚子航沉吟道：“而仔細想想，很多地方都說不通，比如我是青銅與火之龍王一脈的混血種，就算我能釋放萊茵，也會被諾頓輕易取消掉，怎麼可能打的贏，更別說掌握力量擁有龍軀的康斯坦丁了，退一步，最直觀的說，祂根本沒有修改我的實力。”
芬格爾看著楚子航，“楚師弟，認真點說，你能不能打過初代種？”
楚子航搖頭，“我可以很確定，我沒有進行過尼伯龍根計劃的強化，更打不過初代種，打敗龍王的是陸兄……陸晨，他是學院的終極屠龍者，青銅與火之龍王和海洋與水之王都是他殺的，就算面對初代種，陸晨如今也有著完全的優勢。”
這是最基本的證明法，學院應該還有著關於初代種實力的記錄，而他根本打不過初代種。
明顯的邏輯漏洞出現了，只要明天校長醒來，他和校長聊聊，相信那個智慧的老人也會察覺到問題所在。
路明非連連點頭，“在亞特蘭蒂斯時，海洋與水之王要融合，朝完全體的龍王進化，可祂被陸師兄徒手虐殺了。”
芬格爾聽了後有些懵，“你們開玩笑的吧？會有這麼離譜的人存在？能虐殺近乎完全體的龍王，還徒手？”
本來他有點相信真的有個叫陸晨的人，只不過是他忘了，可現在他又開始懷疑了。
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麼離譜的混血種啊？
“你們兩個……不會是做夢發癔症了吧？”
芬格爾感覺不現實。
楚子航沉默了下，“陸兄的戰鬥力暫且不提，但他真的存在，我懷疑他應該是執行了某個關於龍王的任務，但被困住了，那位龍王動用權能抹除了我們關於他的記憶，為了避免我們去支援。”
他沒有說陸兄被龍王擊殺之類的，這是很容易判斷的事，如果陸兄已經死了，兇手根本沒必要再多此一舉的抹除大家關於陸晨的記憶。
就算是龍王有這種權能，他覺得影響全世界記憶因果的權能發動不會沒有代價，絕對不是隨便用的。
這樣就很容易猜了，陸兄的確戰力很強，但陸兄應對尼伯龍根迷宮卻不太行。
那位抹除陸兄存在的君主，很可能並不想和陸兄交手，所以困住了陸兄，想要以時間戰勝陸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