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列裡小聲提醒,他現在有些懷疑自己這位師弟是不是有社交障礙,那樣的話管理協會恐怕會有些麻煩。
然而陸晨卻笑著搖了搖頭:“奪回諾頓館?在我看來,獅心會的傳承、強大,並不在於社團活動地點在何處吧?”
瓦列裡一時沒有接話,安珀館中的獅心會成員也都看向陸晨,想知道新的會長究竟是什麼意思。
“奪回諾頓館,不過是件小事,並不值得我在這裡特地宣言。”
陸晨淡淡道,“我閱讀過獅心會的歷史,我想問,獅心會的榮耀難道是在學院內爭奪活動場地來的嗎?”
所有人沉默。
“卡塞爾學院的本質是一所軍事基地,而在這裡的,是軍人中的精英,秘黨的利劍,在我看來與其他社團競爭活動場地是件可笑的事,就像小孩子一樣。”
這一番話引起了不少獅心會老人的憤怒,多雙黃金瞳注視著他,但少年不為所動。
“獅心會的榮耀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那是在戰場上以血得來的榮耀,以……龍血得來的榮耀!”
陸晨頓了頓,“所以我不會說什麼帶領大家奪回諾頓館之類的話,那樣顯得太幼稚了,我們是獅心會,理應咆哮荒野,令那些龍類感到恐懼!我們是秘黨的利劍,儘管還在打磨中,我們的寒芒也要令敵人膽顫!”
說著,陸晨拔出腰間的紅楓,流水的刀身映出那一雙雙炙熱的黃金瞳和搖曳的燭火。
“如果諸位還心懷猶豫,那我便作為利劍之尖,諸位只需跟隨我的腳步便是。”
雷鳴般的掌聲響起,沒有什麼華麗的辭藻,但卻震撼人心。
他們都是志在畢業後加入執行部的人,正如新會長所說的,沐浴龍血才是至高的榮耀!
與之想比,爭奪諾頓館的使用權,確實顯得“幼稚”了。
“今夜之後,怕是凱撒那小子要睡不著了。”
瓦列裡也鼓掌,心中暗笑。
陸晨的確不會演講,但他知道該對那些要上戰場的戰士們說什麼,他曾經對無數跟隨他衝鋒的秘血武者這般說過,他也的確是那最前方的劍尖,但最終劍尖刺入敵人的心臟,回首望去,劍身不存。
那不是他想打的戰爭,無論他的同伴,還是那些西方的軍人,都死的毫無意義。
直到最後,他厭倦了這番說辭,也沒有可說的人了。
現在他身邊又有了人,而這次是對異族發起的戰爭,捍衛人類歷史的戰爭……有意義的戰爭。
…………
陸晨揉了揉眉心,感覺精神有些疲憊。
他有些後悔繼任獅心會會長了,這個職位並非他想象的那般只要帶頭衝鋒就好,還要特麼的審批各種檔案……
如果不是有楚子航幫他,估計都想退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