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路進來莊園大廳,上三樓,鍾心圖的臥室中。
進來的時候,臥室裡已經站著有好一圈人了。
除了病床上躺著的鐘心圖外,還有個和鍾家姐弟相貌相差無幾的中年男人。
此人正是鍾心圖長子鍾長青。
在鍾長青的旁邊,靠床坐著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正捏著昏迷中的鐘心圖手腕,為其把脈。
餘下的,就都是警衛員,保姆傭人之類的。
賈島跟進來,打量著那老者,看其把脈時的動作,想來應該就是鍾之瑾說的國醫聖手楚蒼峰。
賈島打量楚蒼峰的時候,楚蒼峰也在打量賈島。
來時楚蒼峰就從鍾之瑾那裡知道了,鍾心圖一週前就找了個神醫為其看病。
一開始,楚蒼峰還以為這個神醫與自己年齡差不多大,是個不求名利的民間神醫。
然而當看到賈島模樣的時候,輕蔑之情,瞬間就出現在這位國醫聖手的眉頭。
這般年輕的神醫,楚某這輩子別說見了,聽都沒有聽說過。
不用想,這一看就知道是個騙子,不知道用什麼手段騙過了鍾家人。
鍾之瑾悄悄上來鍾長青旁邊,詢問了一下自己爺爺情況後,低聲道:“爸,賈先生已經來了,您看···”
鍾長青順著女兒說的方向看去,在見到賈島的時候,眉頭略微顰皺:“我知道了,帶賈先生先出去,等楚神醫忙完再說。”
鍾之瑾則順從點頭。
只是鍾之瑜急躁脾氣:“爸,賈先生他好歹也來了,怎麼能讓他出去呢?萬一楚神醫也有不明白的地方呢,說不定賈先生可以解決呢。”
鍾長青聞言呵斥:“一派胡言,還不給我出去!”
少年被呵斥,滿臉的委屈。
卻是楚蒼峰在聽到了鍾之瑜的話後呵呵的冷笑:“老朽少年學醫,十八歲出道。懸壺濟世六十年,這世上還沒有我弄不明白的病。年輕人衝動是正常的,但衝動歸衝動。千萬要擦亮了眼睛,不要被某些人騙了。”
說某些人的時候,楚蒼峰特意的瞥了一眼賈島,那意思不言而喻。
被楚蒼峰針對的賈島皺起了眉頭,印象中,自己從過來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也沒有的罪過你這個國醫聖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賈島從來就不是一個好惹的人,在仙魔大陸,敢惹到他的,便是上窮碧落下黃泉,賈島也會報復回去。
不然的話,仙魔大陸諸天強者,也不會提起神劍天尊的名號而嚇得瑟瑟發抖了。
“說的沒錯,這年頭騙子很多。一定要擦亮眼睛才行。並不是名頭大本事就大,就像是那繡花枕頭一樣。外表華貴,腹內卻是草莽。”
面對楚蒼峰的敵意,賈島不慣著他,直接反懟了回去。
這把楚蒼峰氣的鬍子直抖,大喝道:“小子狂妄!”
賈島傲然一聲冷哼。
鍾長青則愈發不悅,楚蒼峰是他請來的人,賈島這麼懟他,不就是辦自己丟人麼?
當即,鍾長青也不客氣了:“小瑾,還不送客!”
鍾之瑾臉露為難,和鍾長青不一樣,她在龍棲湖畔,那是見識過賈島的本事的。
“不用,我自己會走。”
賈島說著,就往外走,走時扔下了一句話:“鍾心圖的病,只有我能治。而且我把話扔在這裡。以老人的身體情況,最多三個月,就會命喪黃泉,信不信由你們。”
鍾長青如此好的脾氣都給氣的暴跳如雷:“警衛,警衛。還不把這個信口雌黃的混蛋給我扔出去!”
警衛答應著就上前來,鍾之瑜見狀緊張極了,連忙居中調和。
就在此慌亂之際,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慢著!”
眾人聞言一愣,紛紛轉頭看去,就看到,楚蒼峰在人群中站了起來。
他看著鍾長青,道:“鍾先生,此子口出狂言,若是直接將他給趕走,少不了在外面大放厥詞,對鍾家,也是一個不好的影響。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想和他比試比試,也好讓他心服口服。您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