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天花板後的空蕩蕩通道,皇甫玉兒睜圓了雙眼,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皇甫靈則頗有些得意道:“這兩天我可沒閒著,又是研究老宅又是探測方位的。玉兒姐,你放心,這上面空得很,人在上面爬都沒事。晚上我從這爬過來接你,咱們從我那屋離開。”
皇甫玉兒一臉呆滯,明顯還沒反應過來。
比及皇甫靈說第二遍,她方才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忙表示這樣不行,太危險了,若是被知道了,你一定會被他們為難的。
皇甫靈大擺手:“沒事,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安了玉兒姐,你先洗澡,洗完澡美美的睡一覺。晚上等他們都睡著了後我來接你。”
說著,皇甫玉兒又仔細的安排了計劃,這才提出離去。
她出來的時候,家族內一個堂嫂正抱著肩膀不斷的冷笑著,看到皇甫靈出來,就語氣不善的問:“怎麼,那個倔丫頭睡了?”
皇甫靈不樂意搭理這些所謂的親戚,哼了一聲,揚起頭來就走了。
看到這一幕,那堂嫂不樂意了,指著皇甫靈的背影衝身旁守衛道:“你看她什麼態度啊。”
守衛尷尬不已,左右都是自己的主子,說誰都不合適。
就是那堂嫂氣的直跺腳:“該死的傢伙,遲早和皇甫玉那個倔驢一樣。”
由著她在這罵,皇甫靈已經回了自己房間,將晚上幫助皇甫玉兒逃跑的計劃圖拿出,提前開始研究。
她一遍一遍的推理過程,只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也著實難為她了。
畢竟,這是皇甫家老宅,守衛肯定多,一個不注意,就會被抓回來。
屆時,自己姐姐就再也沒有逃離的可能,雙方徹底撕破臉皮,以玉兒姐那樣的倔強脾氣,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帶著這樣的想法,皇甫靈從中午三點開始愣是呆在房間裡哪也沒去。
一直是到了晚上十點多左右,她方才將推理了一天的計劃放下,來到門邊順門縫往外瞧,見左右守衛都一臉提防的站在那。
見狀,皇甫靈不由得一愣,旋即明白,家族這還提防著自己呢。
心中才冒出這樣的想法,小姑娘就滿是不平衡。
哼,這樣病態的家族,怪不得玉兒姐想要離開呢。
這般想著,小姑娘就深吸了一口氣,把門重新關好了,躺在床上假寐,修養精神。
凌晨兩點時分,皇甫靈準時睜開了眼睛。
此時萬籟俱靜,這個點,基本上所有人都睡著了。
望著空蕩蕩的老宅,皇甫靈內心泛起陣陣苦楚。
十餘年前,在懸壺閣還遠沒有現在這般發跡的時候。那時候,族內有女眷出嫁,所有親戚在前一天晚上都會熱熱鬧鬧的湊在一塊,大家一起歡聲笑語,慶祝著族內新婚。
但現如今,明天就要舉辦婚禮了,可這會兒老宅裡除了守衛,根本沒什麼人。
院子裡沒有奔跑的孩子,屋內沒有歡聲笑語的長輩。
這般一個冷漠的家族,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心中感慨一番,皇甫靈換上了一身簡爽的勁裝,腰裡揣著有一塑膠袋細塵以及一把掃帚,直接進了衛生間。
推開石膏板,小姑娘身手敏捷的爬將上去。爬行在那鋼筋龍骨上面,儘可能的減輕自己的動靜。
順著兩天前做的熒光記號,皇甫靈一路向姐姐的臥室而去。
···
皇甫玉坐在床頭,臉上帶著擔憂的神情,時不時的往天花板上望去。
晚上九點的時候她就醒了,心裡擱著事,怎麼也睡不著了。
這不是,她一直枯坐到了凌晨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