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現在這裡圍攻榮國府的,都是內心忠勇正直的熱血之士,但魏君簡單的幾句話,就讓這些人感受到了自己和魏君之間的境界差距。
魏君的粉絲開始高速增漲。
就在這時,榮國府的大門從裡面開啟。
林薛二位將軍從裡面走了出來。
兩人齊齊向魏君拱手:“多謝魏大人為榮國府解圍。”
魏君還禮:“分內之事罷了,此事畢竟因我而起,給兩位將軍帶來麻煩了。”
“不麻煩,這也是我們的分內之事。”
兩人都是從小在榮國府長大的,無論榮國府有罪與否,她們都不會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
“魏大人,裡面坐坐吧。”薛將軍主動邀請道。
魏君看了圍觀群眾一眼,點了點頭:“好。”
他在榮國府裡坐一會,就等於為榮國府的安全背書。
魏君不是想保護榮國府,而是給榮國府一個公平審判的機會。
如果被學生們燒了榮國府或者打傷了榮國府的人,幾乎可以斷定學生是不會受到處罰的,榮國府會憑白遭受損失,這樣就很不好。
進入榮國府後,魏君很敏銳的發現府中之人不少對自己都頗有敵意。
他自然知道原因,所以只是灑然一笑。
林薛二位將軍都是冰雪聰明之人,她們自然也能發現這種敵意。
薛將軍抱歉道:“魏大人見諒,榮國府內的人眼界到底還是淺了一些,只能看到榮國府這麼一塊地方,她們不知道魏大人到底是在為誰發聲,也不知道魏大人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她們只能看到因為魏大人揭穿了真相,榮國府的聲勢一落千丈,而且有被抄家滅門的危險,所以就想當然的敵視您。”
魏君淡定道:“無所謂,夏蟲不可語冰,我當她們是空氣,她們的態度自然影響不了我。一樣米養百樣人,兩位將軍能夠勇敢的打破樊籠,自己打拼出一片天空,也不會被賈秋壑所牽連。這些人固守在榮國府內,享受著遠超常人的待遇和供養,對於國家而言卻沒有絲毫貢獻,那她們被賈秋壑牽連,在我看來也是求仁得仁。我並無拯救她們的意思,但可能確實是我改變了她們的命運,所以她們怪我也理所應當。”
魏君真的心如止水。
榮國府未來的命運,他根本不關心。
“魏大人,能否請你出面為榮國府求一下情?”林將軍拱手道:“賈秋壑之事,榮國府確不知情。過去這些年,賈秋壑沉迷修道,榮國府的處境一日不如一日。真正說起來,榮國府也屬於受害者。”
“林將軍,你弄錯了一件事,我不負責審判榮國府,我只負責為衛國戰爭修書撰史。要如何處置榮國府,是陛下要考慮的事情,與我無關。”魏君道。
頓了頓,魏君繼續道:“若說憐憫之心,我也很難憐憫榮國府的人。那些被賈秋壑與宋連城所牽連,葬送在開戰初期將士的家屬,這些年過的是什麼日子,林將軍可有過關注?”
林將軍沉默。
魏君輕嘆了一口氣:“我關注過,所以,我要為他們發聲。這些人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而不是一直鐘鳴鼎食的榮國府。”
榮國府過去這些年確實過的很緊巴,遠不如以往的輝煌。
但是這種緊巴是和榮國府自己比的,不是和普通老百姓比的。
一個國公之家,日子過的再貧瘠,依舊是普通人無法想象的富貴榮華。
所以魏君很難同情的起來。
真正值得被同情的物件,有很多甚至都已經含冤而死了。
“賈公子在嗎?”魏君問道。
“魏大人找瑛弟有事?”薛將軍問道。
魏君點頭:“想帶他去看一些人。”
半個時辰後。
象姑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