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走了吧。
太后抿唇,“好,那哀家就不打攪陛下公務,不過這選秀一事不能再馬虎拖延了。”
鳳緋池拱手,“恭送太后。”
太后:“……”
隔著門沈汐禾都能感受到太后想揍這繼子的心情。
等太后一行人一走,鳳緋池便陰冷地對周遭的宮人道,“孤看來對你們還是仁慈了些——孤的寢宮你們也守不住?”
他話音一落,跪地聲與求饒聲齊齊落下。
“疾風,多派點人,再發生這樣的事——”
鳳緋池對疾風說了這一句,後者便立即低頭拱手道,“是,再發生這樣的事,卑職的腦袋就不要了。”
自覺補充了鳳緋池未盡之言。
鳳緋池嘴角扯了扯,揮揮手,示意其餘人都退下,然後眼角餘光掃了眼疾風,後者便起身,將門推開。
沈汐禾將扔地上的話本子撿起來,擱錦被上,人靠著床柱閉目養神。
聽見幔帳掀開時,上面鑲嵌的珠子清脆的聲音,才睜開清冷的雙眸。
“都聽到了?”鳳緋池掃了眼她擱在錦被上的話本,挑了下眉梢,伸手拿回來,掃到最新的那一頁時,微妙地咳了聲,故作淡定地問她一句。
沈汐禾“嗯”了聲,“太后想給陛下選妃。”
“……”他問的是這個嗎?
沈汐禾抓重點的能力真是夠嗆人的。
“還有呢?”
“還有什麼?”
沈汐禾抬眸,平靜和他對視,點了下頭,“哦,還有她想見我,誤會了我們的關係。”
鳳緋池眯著眼,打量沈汐禾這張漂亮得挑不出錯的臉,但他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怎會有這樣的女子?
被誤解為外頭帶回來的民女,被輕賤了,也沒見她惱怒,他這般問,她也不羞赧或是生氣。
就好像根本不在意名節似的。
“你都不在意?”
話本里,多少小姐遇到類似於這樣的事,不是羞惱氣憤就是要為被汙的名節哭喪的。
沈汐禾面無波瀾地搖頭。
“既是假的,有何在意。”
“你不出家,可惜了。”
小姑娘家家的,搞得四大皆空,鳳緋池哼了聲,將話本子合上。
“看完了有什麼見解。”
沈汐禾這時才有了點波動。
她捏了捏指骨,鳳緋池聽見她的聲音仿若從牙齒縫裡傳出來一樣。
“陛下,取名上的造詣,汐禾五體投地地佩服。情節杜撰上,更是,巧奪天工。”
每個字都是誇讚,但每個字都帶著殺意,是怎麼回事?
鳳緋池琢磨過來後,便是嘴角一勾,眼底漾開一抹毫不掩飾的愉悅,“謬讚。承讓。”
沈汐禾呵呵:你是真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