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青臉色難看,馬嬤嬤上前道:“給二位貴人賠罪了。夫人衝撞了貴人,還請多多見諒。”
章雅悠道:“您一看就是王府的老人,這規矩守得好。既然您都道歉了,這件事就算了。”
李設道:“肅王向來嚴於律己,想不到竟然為美色所耽誤,縱容一個小妾出來鬧事,說出去也真讓人笑話!”
白青青氣得渾身哆嗦,婢女一個勁地在一旁勸慰:“夫人,消消氣,您現在有著身孕呢。”
章雅悠瞥了一眼白青青的肚子,冷冷一笑,拉著李設就走,這女人恃寵而驕肯定是有所依仗,她的依仗大概就是肚子裡的孩子。
白青青踢起一腳,這一腳是踢向章雅悠的,章雅悠感受到背後的風聲,身形一閃,然後順勢踢出一腳,勾著白青青的腿,讓她當場劈叉,趴在了地上。
“你!賤人!”白青青怒罵,“你們快扶我起來。”
白青青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一段路,心裡仍舊憤懣不滿,若不是礙於馬嬤嬤,她早就咒罵起來了。
她忽然感到下腹一股熱流,她急忙捂住了肚子,“快送我回王府,喊御醫!”
接著眾人看見了她腳下的血跡,隨著她每一步走動,血滴不停掉落下來,直到她的衣裙被染溼。
馬嬤嬤當機立斷:“快去把轎子抬過來。你們兩個跑回去告知王爺,去請御醫。”
李祥靜靜地看著跪在面前的馬嬤嬤,沉思了一下,道:“嬤嬤是說,白氏主動招惹的?”
馬嬤嬤道:“是,老奴不敢說謊。是老奴沒有照顧好夫人,導致王爺的子嗣受損,請王爺責罰。”
李祥道:“嬤嬤,本王問你。”
馬嬤嬤仍舊跪在地上,額頭觸碰著地板,道:“王爺請問。”
“白氏這般莽撞無腦,配有本王的子嗣嗎?只是劈了一下腿就有流產的徵兆,這樣的孩子配做本王的子嗣嗎?”李祥冷道。
馬嬤嬤跪在那裡不敢說話。
李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下去吧。來人,把白氏帶上來。”
幾個丫鬟相互看了一眼,白青青此刻正臥床等著御醫,若是再挪動,恐怕那腹中的胎兒真就保不住了。
白青青臉色蒼白地被丫鬟抬著過來了,她見了李祥就跪下來哭訴,涕淚漣漣,很是惹人憐愛,那衣襬上的血紅讓人看了於心不忍。
“本王不嫌棄你名聲被毀,將你帶到王府,雖然你只是一個妾,但本王憐愛你,不但按照貴妾的規格供你衣食住行,你有逾矩的舉動,本王也予以包容,還準你外出。本王十餘名妾室,獨獨讓你懷孕。”
“王爺,妾身知道王爺的憐愛,唯有憑藉王爺的憐愛才有了活路。王爺,您先不要說了,求求您,快請太醫來吧。來晚了,我怕保不住孩子,王爺,我不能沒有這個孩子!這是王爺對我的恩典,也是我愛王爺的憑證啊!”白青青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跪在李祥的面前,抱著他的腿,埋頭在他的腳上哭訴。
整潔濃豔的波斯地毯上,流著一攤血跡。
“但你去仗著本王的寵愛肆意妄為!明知道自己懷有身孕,卻要與人發生爭執,並動手起衝突,導致胎像不穩,你這種女人,太蠢了!不配有本王的子嗣!”李祥冷冷道,“來人,把這個賤人拉到後院拆房,任其自生自滅,若是命賤苟活下來,就送回白家。若是死了,就以王府妾室的禮節給她發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