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凌上前一步搶過章文敖懷裡的東西,章文敖道:“你這臭丫頭,敢搶小爺的東西!”接著,又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態,壞笑地瞧著玉凌等人。
玉凌將那包裹開啟之後,只看了一眼,就罵道:“下流!”
“什麼東西?”章雅悠問。
玉凌道:“姑娘,您別問了。晚些奴婢就將這東西交給夫人,真下作!”
章文敖和兩個男人猥瑣地笑了,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道:“經這麼一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章文敖道:“那走吧。”
章雅悠讓紫燕去把章老太爺請過來,道:“你這種人,敗壞家風,是該治一治了!”
這時,一個胖子披著一件衣服跑了過來,叫道:“怎麼這半天了,都不見人影,原來是在這兒看美人了。”
說話的正是侍中謝時韞的嫡子謝贇。
章雅悠基本上明白了,這是章文敖約了幾個狐朋狗友到家裡白日宣淫,並找來一些春宮圖助興。
“喲,還真是個標緻的美人兒。”謝贇色眯眯地笑著。
玉凌上去就是兩巴掌,道:“我代公子教訓一下你,這可是公子的親妹妹。”她故意把責任推在章文敖的身上。
這時,章老太爺在貼身家僕的攙扶下來到了前院,見了眼前的情形,又看了丟在地上的包裹,僕人撿起來遞給章老太爺。
章老太爺瞄了一眼,心中十分不悅,再看看這幾個神情荒淫錯亂的公子,已明白了問題所在,再看到那個又胖又醜的謝贇,氣不打一處來。
當初謝贇出現在章雅恩的床上,章家吃了啞巴虧,既不敢聲張也不敢報復,更不肯把章雅恩許配給他,當時章老太爺也說了狠話,若是再出現在章家,就不要怪他無情!
謝贇不聽自己的話,倒也罷了,畢竟那是謝時韞的嫡子,被謝時韞溺愛慣了;但章文敖一個庶子竟然也不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他向來不喜章文敖,整日裡不學無術,形容猥瑣,做得又都是上不得檯面的事情,當即怒道:“你們是這做什麼?”
章文敖笑道:“老太爺,我們幾個無事,我就請他們過來喝酒下棋。”
一個女子披頭散髮地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哭,章雅悠給玉凌使了個眼色,玉凌會意,把那女子拉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章老太爺喝道。
那女子一直在哭,紫燕對章雅悠附耳道:“這是章文敖屋裡的丫鬟。”
那丫鬟衣衫凌亂,明明是寒冬臘月的天,一件毛坎肩鬆垮地罩在身上,襖子的衣襟也不扣。
“你說出來,讓老太爺給你做主。”章雅悠道。
那丫鬟又哭了一會,道:“奴婢是沒臉活下去了!奴婢賣到章家是當奴才的,但不是當畜生的,方才被幾個畜生拉著……讓我死了吧!”
說著就要去撞牆。
章老太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即道:“四丫頭,你一個姑娘家,先回去!然後把你母親請過來,帶幾個人過來。”
章雅悠福了身子,準備離開,把玉凌留下來:“你眼光靈活點,免得這畜生喪心病狂,傷害了老太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