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翊冷道:“只要我來了,王爺就能透過現象看本質,自然也能猜到我對她的重視,我又何必掩飾?”
李祥道:“武陵候快人快語,本王甚是喜歡。不如坐下來喝杯茶,我們聊點大事?”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與王爺沒有喝茶的交情。王爺縱容手下對我心愛的女人大打出手,我既往不咎,還願意承王爺一個人情,已算大度。走了!”
他拉著章雅悠的手,就要往外走。
十幾個人將他們包圍在中間,房翊冷道:“王爺真的要血染這艘畫舫嗎?”
李祥甩了杯子,道:“退下。本王等著武陵候還這個人情了。另外,本王再送你一個人情。”
他緩慢起身,一腳踢起,那斷臂男人就從半空中飛了過來,掉落在地上,就聽李祥道:“這個奴才跟了本王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平時仗勢欺人,今天也算是得了教訓,現在交給你處置了。”
房翊眸子一暗,殺氣頓起,卻見章雅悠搖搖頭,道:“他也受了教訓,罪不至死。留在這裡,自然有人處置,你何必髒了自己的手?”
房翊低聲道:“好,都聽你的。”
“對了,紫燕和其他幾個丫鬟呢?她們前面都受傷了。”章雅悠問。
高遠道:“回姑娘,我們進來的時候看到她們了,已經讓雲臺帶到附近藥店救治了。晚些會送到府上的。”
章雅悠道:“謝謝,她們沒有生命危險吧?”
高遠道:“應該沒有。”
房翊道:“你自己都受傷了,還有心情過問這些奴才,我要怎麼說你……”他只剩下心疼了,自己的小蠻貨果真是心軟又心善,但是,前段時間與自己鬧彆扭的時候可是絲毫不見心軟啊!想到這一層,房翊又有些氣悶。
進了武陵候府的馬車,章雅悠依然有些後怕,伏在房翊的懷裡,道:“那畫舫四周還埋伏了不少人,你當時就不怕?”
“我也有人埋伏在那裡。何況,我就算是再怕,你在裡面,我必須要去救你。我固然怕死,但是,更怕失去你。”
嚶嚶!這狗男人真的太會說話了,太甜了!
“我決定了!”章雅悠起身,眼裡透著興奮。
“決定什麼了,這麼開心?”房翊有些好奇。
章雅悠道:“我決定幫僕固臨澤治腿!”
“哦?”房翊有些無語,“有一個不能走的沈誠舒還不夠,再加一個僕固臨澤,你是嫌自己太輕快了嗎?”
章雅悠道:“哪有,我很忙的好吧!最近因為你,耽誤了很多事情,我要重新振作起來。”
她把自己和僕固臨澤交易的內容告訴了房翊,僕固臨澤前兩天已經到了熙園,在熙園裡安頓下來,還派人給她送了信。
“這就是你要找那個為你治傷之人的原因?”房翊問。
章雅悠點點頭,道:“聽說,他是摔傷,從尾骨處粉碎,我當時應該比他嚴重,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