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何寧願與他事先串謀、演戲,都不與我先商量?既然是事先謀劃好的,難道自薦枕蓆不是你們商量好的?”
“根本不是!朕是與他事先謀劃,目的是想讓那些大臣自願捐錢捐物,就算不捐錢捐物,將來也好推進國債,但是,自薦枕蓆的事情朕事先也不知情,而且,朕根本不喜歡杜子恆。他那麼多女人,朕嫌棄的不行。”章雅悠是真嫌棄。
房翊聽了這話,笑了。
章雅悠不解,說了那麼多好聽話,甚至對著他山盟海誓了,他都不依不饒,如今自己說了句心裡話,他反倒笑了。
“還是我們這樣好,都是彼此的第一人。”房翊笑道,“是我小心眼了。夫人勿怪。”
“就怪你!必須怪你!胡亂吃醋。朕怎麼可能設定什麼後宮嘛,朕這個皇帝寧可不做了,也不會要其他男人。”章雅悠道。
房翊道:“好,夫人的心思為夫知道了,很感動。為夫先前小肚雞腸,讓夫人不開心了,所以,今天由著夫人懲罰我,無論夫人是什麼需求,為夫一定任勞任怨。”
呵,這狗男人!
他懲罰她,是這麼玩的。
現在輪到她懲罰他了,還這麼玩?
這是把她當傻子!
那就做個幸福的傻子吧,夫妻之間那有那麼多對錯——章雅悠心裡想著。
又過了幾日,是章雅悠的壽辰。
按照章雅悠的想法,十九歲生辰,就是個小日子,沒必要大操大辦,把長孫氏等人請進宮裡,一起吃頓便飯就算是慶祝了,畢竟國庫不富裕,女帝這裡真沒餘糧,整個大胤,需要用錢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房翊卻不這麼認為,這是她登基以來的第一個壽辰,有特殊的含義。這些年四處征戰,章雅悠跟著自己風裡來雨裡去,血雨腥風,風餐露宿,吃過不少苦。
“不用國庫一兩銀子,為夫出錢給你慶祝。”房翊笑道。
“那還要不要宴請大臣?”
房翊道:“不用,以免來了討厭鬼。”
章雅悠心下了然,只要不是大操大辦,一切好說。
但是,她低估了房翊的土豪屬性,整個皇宮佈置得喜氣洋洋,給全部宮人發了賞錢,又讓侍衛將壽桃送到每一戶在京大臣的家裡,京城的街道上插滿了旌旗。
“我才聽到彙報,你這太鋪張浪費了。不過是個小生辰,何至於!”章雅悠心裡感動,但又心疼錢,“即便不用公中的錢,那你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浪費。”
“給自己夫人花錢,怎麼能說是浪費呢!何況,今天是個了不起的大日子!”房翊笑道,“晚些我們去看門樓上看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