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雅悠低眉順眼又俏生生地喊了一句“夫君!”
“小媳婦!”房翊颳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但是,你以後不能隨意見外人,你的身份不同了。”
他是沒罵她,但是,說了整整一路的“教導”之話,歸納起來就是:不是什麼人都能見她!她是未來女帝,更不能什麼人都去見!女帝將來是國家的最高領袖,一言一行都要嚴守綱常!還有,他是的夫君,除了他,她見任何年輕外男,他都會吃醋!
關鍵是吃醋!
作為傀儡,章雅悠相當自覺,當即對著房翊討好了一番,說出來的話,甜的像是蜜糖不要錢一般,就差賭咒發誓了。
“夫人說得可都是心裡話?”
章雅悠道:“必須是心裡話。”
“我可沒有強迫夫人說這些。”房翊有些得意,但還是要端著,他向來享受這種“她哄著他端著”的狀態,章雅悠也正是因為了解這個情況,所以,才不遺餘力地撒嬌。
“這些是我自願說的,不要說這些沒有實際用處的甜言蜜語,就算現在要我的命,我也心甘如意,畢竟遇見夫君並嫁給夫君,我這是用上今生乃至來生的好運氣。”章雅悠道。
房翊很是受用,雖然覺得她這話有些誇大其詞了。
“以後會有人跪著喊萬歲。長命百歲,你對自己要求太低了。”房翊笑道。
章雅悠道:“那我封你什麼?”
房翊笑道:“這個就得你自己想了。”
章雅悠道:“武陵王加帝君的頭銜。也不用什麼皇夫、皇后一類的,我沒想過設定後宮,就算有後宮,也只會有你一人。”
房翊相當滿意,前面的不快,在這個檔口,一掃而空——之所以強調這個檔口,是因為他很可能會事後算賬,他那無法消除的佔有慾。
“其實,我還是覺得你當皇帝更適合。”章雅悠道。
房翊笑道:“你這求生欲……”
章雅悠心裡也無奈,這滿滿的求生欲,她也不想啊!
他們把登基的日子定在十月初八,這一天也是房翊的生辰。
轉眼間,十月初八到了,章雅悠寅時便起床梳洗,前往驪山,驪山是長安城境內最高的山,祭臺就設在驪山之巔,章雅悠在這裡祀天、地、宗社,祭告天下,自己乃是受命於天地祖宗。
作為開國君主,這場登基典禮會尤為隆重,尚寶卿將玉璽奉至祭臺,親衛隊鳴鞭,接著是鼓聲大作,跟著章雅悠的步伐,百官向丹墀拜位走去,文武百官列隊,跟著贊禮唱“鞠躬拜”,繼而行四拜大禮。
奏樂、舞蹈、鳴鐘鼓、進表、封賞、大赦、賜宴等一氣呵成。
國號大胤,年號景安。
章雅悠正式入住皇宮,寢宮定在了承禧宮,離議事的勤政殿最近。
作為皇夫,房翊的稱號為帝君,住在了雍和宮,離承禧宮最近;房翊除了皇夫的身份,仍舊是武陵王,還兼任太傅,是文臣武將之首,一時風頭無兩。
“這一天是真累。帝君大人,我要抱抱。”章雅悠撒嬌道,脖子痠痛,雙腿像是灌滿了鉛水,舉步沉重,畢竟冕服和頭冠太重了。
房翊給她揉了揉腿,笑道:“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