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通判府。
張學政一臉興奮地望著天上落下的太陽:“死了!死了!”
“這個時間,還沒有進城,他肯定是死了!”
他面前的房間裡傳出,女子沙啞虛弱的聲音:“哼哼!再三可是四品一境的殺人好手,不過一個入境書生,殺他還不是輕而易舉!”
“到時候,就請大人,遵守承諾放我們出去!”
張學政望向房間小窗,面露兇光,殺人,還是殺一縣案首的事,要是被人知道,他還能有什麼文名。
“你放心,我答應過你,辦了事就放了你們,我是文人,不會說話不算數!”張學政舉起門口的短刀,正想進門。
他心裡莫名不安,萬一周大顧沒有死透,還要利用這些該死的囚徒。
他收起刀刃:“你且在這裡等著,我先去請示大人!”
院子裡安靜下。
房間裡的人,感覺不到屋外有人的氣息,鬆下一口氣:“這些狗官每一個好的,再三你再不來救老孃,我就要死了!”
張學政穿過後院,來到前廳,他看見陸通判穿戴普通錦袍,都是柳水巷的老顧客,哪會不清楚,他們這些文人,脫下官袍穿上錦衣是要去幹嘛!
他心裡不服氣,面上還要裝著喜悅,正要進入內廳。
房裡突然響起敲門聲:“大人!”
陸通判有些不悅,閉上眼睛:“進來!”
“大人,今天有學子進城了!”
趙司戶震驚上前:“你可確定了,是哪來的學子?”
他面前站著一個年輕人,年輕人穿著守城兵的皂袍,正是剛剛關上城門,要去勾欄聽曲的少年人。
他誠懇點頭:“我聽清楚了,是蔡縣來的,老王頭說了,他是周鳴州!”
陸通判深吸一口氣:“他長什麼樣子?”
“天太黑了,小的沒有看清楚,不過他身邊的姑娘跟他長的很像,倒是十分漂亮!”
少年人不敢隱瞞:“他們說在來路遇見了土匪,周大顧受傷很嚴重,進氣少出氣多,看樣子是快不行了!他身後馬車上兩個人,身上也染了不少血,看樣子受傷不輕。”
趙司戶點頭:“他確實有個妹子!”
陸通判睜開眼睛:“你退下吧,去門房那領賞!”
守城兵退下,兩人面上喜悅消失不見。
趙司戶在房間走動開口:“大人,咱們該怎麼辦?這種樣子,左相那邊咱們過不去啊!”
陸通判睜開眼睛:“這與你我何干,是張學政那小子的事,他三番兩次讓左相失望,左相怪罪下來,把他推上去就是!當下屬的就要有替上司分憂的覺悟!”
“現在耽誤之急,是儘快解決周大顧,左相吩咐的時間快到了,收糧的事,你我已經讓他老人家失望了!”
“要是,一個小小的秀才都解決不了,恐怕你我屁股就要從這把椅子上移開了!”
趙司戶走進,小聲開口:“大人,咱們可以這樣……”
通判府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