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之間,竟然有著幾分遺憾神傷在裡面。
明顯是在辯駁的話語,可是卻對撫平聽風樓的仇恨之意有著很好的效果,在座長老都是與風凌天,雪長空一起長大的同輩之人,以往的那些孽債發生之時,這些人也都是見證人之一,本以為雪長空已然身死,沒有想到的是,竟然還活著,今日糾結魔道大舉進攻聽風樓為掌教之位,依照雪長空的心性,還真是很有可能做出來的。再者,雲不平那十方俱滅的威力他們自然知道,以自身為引,牽動地下靈脈,引為己用;此招一處,哪怕只持續片刻的時間,也會導致神魂俱滅,肉身不存,雖然起因是這些魔道中人前來尋仇,可畢竟也不是這些魔道之人親手所殺。
看到聽風樓那仇恨的目光之中的一絲思索,任天帝繼續說道“正邪三百年來相安無事,本座也不願因為這一掌教之爭鬧的兩邊再次開戰,今天既然蠻荒各殿還有星辰星君都前來,這爭奪掌教之事,必然不會再有結果,想必也是天意如此。既然這樣,那以後此事我魔道自然不會再管,今日就到此作罷吧。
任天帝不願再戰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而正道這邊,無論是蠻荒四殿,亦或者是星辰都看向了聽風樓那太上長老雲不易。蠻荒,聽風,星辰各派同氣連枝,若是聽風樓執意要戰,那戰便戰了,若是聽風樓亦是不想去計較,那自己也不需要太過執著,拼著大損元氣,非要與魔道一爭長短。
還沒等風不易有什麼反應,雪長空聽到任天帝這般擔保,以後不再為自己的事情為難聽風樓,心中怒火瞬間被點燃了,
“任兄,我們可是說好的,只要我做了掌教,聽風樓與魔道各派交好,這之後形勢如何你是知道的,只差一步了,殺了風凌天,只要我能當上掌教,絕對不會虧欠你們。
“哼,孽子!!!”一聲冷哼將雪長空打斷,敢稱呼雪長空為孽子的,聽風樓內,除了雲不平,也就只有雲不易了,“當初風掌門幾度饒你不死,你竟然還敢率領魔道妖人來我聽風樓生事,你若再不思悔改,他日若讓本座再見到你,定斬不饒!!”
雪長空一憷,卻沒有理會雲不易的這番話,依舊向著任平生喊道,
“任天帝!!!!”雪長空心中極度不甘。
“本座說到這裡就是到這裡了,雪兄以為今日情況還能打下去麼?就算最後能贏,先不說正邪兩方的死傷會有多慘重,就算你能當上掌門這以後,對你與蠻荒星辰的相處,也會帶來很大的麻煩。”任天帝恩威並施的說道,這番話,不僅僅說給雪長空聽,也是說給正道各位高人聽的。
形勢一目瞭然,誰都沒有必勝的把握,若是真的打了起來,那慘烈的程度,也絕不是任何一派想要承擔的。
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現如今風凌天的氣息如此微弱,能不戰還是不要戰了,回身去救風凌天才是。若是風掌門有個三長兩短,那聽風樓的實力可是大打折扣了。
心中如此想道,今日之仇,聽風樓記在心裡,魔道這般進攻,絕不會是單單為了給雪長空爭奪掌門之位而來。狼子野心,又豈能這麼輕易的揣度?只是形勢比人強,沒有絕對的實力將魔道如此強大的實力穩滅,那就從長計議吧。
任平生的一段話說完,雪長空看向御空站立在聽風樓前的一眾高手們。卻如任天帝所說,再戰下去沒有任何意義,哼了一聲,竟然向空中飛去,瞬間走遠了。
雲不易看向任平生,四目相望,似乎都想看透對方在想什麼。
“若是他日再有這般事情發生,我聽風樓必要與你魔道各派不死不休!!”雲不易狠狠說道,那滿腔仇恨也是不得不忍下來,此時,當以風凌天的傷勢為重。
任天帝不免鬆了口氣,雲不易心中所想任平生亦是能猜到幾分,今日也是畏與形勢,不得不就此作罷,若是正道實力再強幾分,按照聽風樓這群臭道士的性情就算拼個元氣大傷,也會將魔道所有盡數滅掉了。
輕輕一笑,任平生也不再多想,拱手說道“後會有期!”
說著,連同魔道那上千高手,轉身飛走,轉瞬之間,消失在了天際之外。
這個時候,妙夫人沒有走的那麼急,轉身來到了琴挽霜身邊,笑著說道“琴姐姐最近還好麼,最近天遙一直和本宮在一起,疏遠了姐姐,妹妹在這賠不是了。”
冷若冰霜,感情淡薄的琴挽霜聽到這般言語,看向妙夫人那宛如無雙般少女的面容,神色之間顯出一股惱怒,
“賤人!”
隨即一股寒冷之氣驟然從琴挽霜身上發了出來,額頭之上那玄冰三疊印突然出現,拔劍而出,向著妙夫人刺了去。
那被刺中了的妙夫人突然之間化作漫天光華,向著遠處遠遁而去,
“哈哈哈,生氣了,我不過是逗姐姐玩呢,天遙可是對你一往情深哦~~~”那光芒之中一道聲音傳出,隨即消失不見了。
“哼!”琴挽霜額頭印記消失,抿嘴哼道。
妙夫人也已離去,這困了聽風樓半月之久的災難,終於在正道各派的救助之下,消失於無形。
這時,除了蠻荒四殿各位天帝與星辰四位星君之外,其他的各派弟子皆起身而回,向各自門派飛去,留下的這些人,片刻之後,一起來到了風凌天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