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給你無堅不摧的力量,即便是琴天帝親至,也無法抵擋的力量,你就不用再被那小姑娘打的滿臉黑了。”這聲音繼續訴說著,蠱惑著。
天瑞神色一震,彷彿是被這話說中了心事,
這聲音繼續著,不曾間斷“開啟他,將這封印開啟,你就會得到毀天滅地的力量,你就是最強的那個人。”
話音過後,天瑞從睡夢之中轉醒,
片刻小憩之中,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天瑞試圖去回想起來,卻怎麼也不記得了。
好像做了個夢,但是毫無記憶。天瑞撓了撓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彷彿是被什麼吸引過去一樣,天瑞轉過頭,向一旁看了過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房內牆角之中放著一個黑色的小木盒,木盒之上沒有任何裝飾,只是純粹的黑色。一道道家的符印將這盒子封住,看不懂那符印之上寫著什麼,也不知道這盒子裡到底是什麼。
天瑞慢慢的向那盒子走了過去,冥冥之中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將這盒子開啟,將這盒子開啟,開啟之後,自己就會與眾不同。
需要力量麼?需要力量就開啟他,你所得到的,必定比你付出的要多好幾倍。
將那黑色的盒子拿到手裡,盒子很輕,彷彿裡面沒有任何東西,天瑞一手拿著盒子,另一隻手,就向著那封印撕了過去。
就在要將這封印撕開的時候,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把天瑞從這神遊中驚醒,看著手中那黑色盒子,一絲疑惑閃過心頭。
“天瑞是我,”那敲門之人正是風無忌,一大早,無忌將早課做完,便來這裡找天瑞。
將手中黑色盒子隨手放在一抽屜之內,天瑞來到門前,將門開啟,把無忌迎了進來。
“找我什麼事情額,”無忌一進屋,坐在椅子上,開口問道。
眼神向四周環顧一圈,不自然的在那天瑞放著黑色盒子的抽屜上停了一下。
一絲精光從無忌眼中閃過,向那黑色盒子射去,無聲無息,無忌與天瑞二人竟然都沒有察覺。而這之後,再也沒有什麼氣息從這黑色盒子之中流露出來。
“今早打坐之時,我似乎也達到了驅物的境界。”天瑞對著無忌說道,一股真氣從體內噴薄而出,向著桌上那柄木劍而去。
那靜靜躺在桌子上的木劍,在這股真氣的作用之下,竟然真的是動了動,被這真氣驅動了。
天下之大,天資卓卓之人多如過江之鯽,可是真正能夠讓後世記住,真正能改變這個世界的,每一個時代,都不外乎幾個人而已。
在無忌的注視下,那木劍凌空而起,被天瑞外放的真氣抬了起來。
木劍越起越高,在快要接近屋頂之時,一個控制不穩,這木劍從空中墜落了下來,又落到了桌子之上。
平息了一下經脈之中湧動的真氣,天瑞額頭溢位一絲汗水。對這驅物之術還是不太熟悉,將木劍驅起那麼長的時間,對天瑞來說,還是蠻艱難的。
“天瑞哥也到了驅物的境界了?”無忌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有幾分興奮的說道,“這麼快就能驅物,掌教他們知道了一定會高興的。”
二人雖然同是修煉著聽風樓的純陽玉冊,可是同樣的道法,卻有著不同的修煉方式,像這般真氣練體,對驅物這種術法本是沒有那麼快修煉到的,可是天瑞悟性之高,硬生生的在看到無忌達到這個境界以後,不過一天的功夫,也將自己的內力推到這般地步。
驅物本是修行之道的其中一道坎,若是普通弟子,甚至是窮極一生,也無法跨過,可是在無忌和天瑞面前,卻沒有任何難度。
天賦,是上天所賜,一個碌碌之人,即便是修行再用功,即便是有著無堅不摧的毅力,也趕不上那些天資奇高之人;你苦修十年,不及人片刻一悟。當真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這兩個少年自然不會有那種苦行僧的感覺,修煉一事,對於他們來說,輕輕鬆鬆的就完成了,隨著道行的提高,會有許多新奇的事情會發生,修行對他們而言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我比你早修行半年,要是被你落下太多,這以後被木木看到了,她那張嘴可是不會饒過我的。”天瑞訕訕的說道,“只是現在控制的還不好,離御劍而行,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了,估計還需要些時日,才能運用的純熟吧,不過我既然練體,理論上應當沒有你那般純熟,不過是用來代步罷了。”
聽風樓內練體之人達到的極致,想必就是如掌教風凌天那般,之前那一日流星墜落,不需任何武器,不做任何防禦,單單是真氣充滿全身之時,就沒有任何人可以傷的了他,就到了那手可破星辰的境界。
若是像無忌這般練氣,同樣的情景發生,所做之事就有著天壤之別了,不會讓那流星近身,引外界靈氣為己用,在很遠之外,估計就一劍將那星辰轟至粉碎。
二人都還年少,比鬥之時看不出什麼端倪,最大的區別不過是天瑞身體強健一些,而無忌步伐迅疾些,等到過些年月,帶二人長大之後,修為有成,差別就會很明顯了。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木木?”無忌輕疑一聲,
“昨天木木才對天瑞說讓他早日達到驅物,今天就達到了,木木很強大啊。”無忌心中胡亂想著,念頭一轉,對天瑞道說“明日天瑞哥也可以去問掌門尋把武器了,等以後我們在練武場裡切磋,是不是可以真刀真槍拼一下,倒是蠻有意思。”
“是啊,明天一早我就去找掌門,一定要問掌門要一把不比你那斬鬼神差的劍來,到時候虐你。”天瑞錘了無忌胸口一下,挑釁道,“額,若是要真刀真槍比試,可是需要找個木木不在的時間,萬一再被她陰一下可就不好了,之前都是木劍,就算砍刀了也不算痛,這換成神兵利器,一個不小心就掛掉了。”天瑞想了想說道。
“我們在他們午睡之時比試好了,每次她在一旁,都不能盡興,是要躲著點。”搖了搖頭,無忌說道。
閒來無事,兩個少年倒是聊了起來,從道法修行,到平日瑣事,倒是無所不談,一起成長的友誼,總是很牢固的。
那被放在抽屜之中的黑色盒子,就在這嬉笑之中,被天瑞整個拋之腦後,不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