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州被成蕭打斷了對話,正抬頭呆愣的看著他,隨即想了想之後,才明白過來他說話的含義。
只見她穿過人群,將視線停留在了小P的身上,輕描淡寫的道:“餓了?”
小P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似乎覺得哪一個他都得罪不起,不自覺的便擺出一張哭喪的臉,吞了吞口水,道:“我是該餓呢,還是不餓呢?”
“這孩子,是傻了吧?連自己餓不餓都不知道?”朱九州嫌棄的看著他。
不過隨即就見她默默的嘆了口氣,擺了擺手,道:“算了,不和你計較,反正我們大家也都餓了。”
說著便將目光轉移到了成蕭的身上,直言道:“你要是做飯的話,麻煩將我們幾個人都算進去,只做小P一個人的算怎麼回事兒?”
成蕭不動聲色的勾起唇角,自然而然地應道:“那就多做幾個人的,反正我無所謂。”
朱九州點了點頭,將自己身後的枕頭揉搓了一下,擺出一個讓自己靠得舒服的形狀,靠了上去,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下意識的衝著成蕭的方向道:“那你就去做飯吧,記得多做一些,別讓大家餓肚子。”
“好。”成蕭言簡意賅的應著,隨即不等朱九州反應,人就已經一溜煙的下樓去了。
至於為什麼這麼著急逃離現場,就是怕朱九州反悔。
他現在已然是出現在了她的家裡面,而且這次不光他自己一個人,還有朱九州的迴歸,他要儘量想盡一切辦法待在這裡。
而就目前而言,一手好的廚藝不失為一個加分項。
為了不讓“考官州”反應過來之後中場叫停,這才趕忙竄下樓去。
“我靠!這也行?”小P想吐槽,又不敢大聲的道,模樣要多可憐多可憐。
偉豪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不然你以為呢,你看看這一屋子裡的人,哪個容易?”
“哪個都不容易。”小P認命的道。
畢竟朱九州這人太難伺候了,要想作為她的朋友,那就得多好風雨無阻的準備。
而她之所以還有這麼多的朋友,那是因為她雖然有些麻煩,但卻極其講義氣,他們出事兒的時候,就沒見她推脫過什麼,往往全力以赴。
至於這間屋子裡面誰最難嘛......
小P全然想通了,隨即就見他和偉豪咬耳朵,道:“整間屋子裡面最難的就是成蕭。”
換句話來說,越是和朱九州親近的人,就越是要面臨更加艱難的考驗。
對此,偉豪認同的點了點頭,同樣小聲的跟她咬耳朵道:“確實是這樣的。”
朱九州這個人,對越親近的人越苛刻,反而對陌生人比較寬容,總歸那些人即便犯點什麼錯誤,那也是一次兩次的事兒,多了也就再沒有了,畢竟只是萍水相逢的關係。
但是如果要和她朝夕相處的話,她是不會允許那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她的底線的。
然而很不幸的是,成蕭幾乎成為了挑戰她最多極限的人,換句話說,他是既陪伴她時間長,同樣也是關係最為親密的人。
“我說你們兩個唧唧歪歪在說什麼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話,需要揹著我們說嗎?”朱九州挑眉,有些不滿的看著他們。
一雙銳利的眼神中,充滿了考究的神情。
偉豪瞬間清醒了過來,暗罵自己怎麼這麼沒眼色,當著這麼多聰明婆娘的面,跟人咬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