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州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而後問道:“所以……這些顏料是你從哪裡找來的?”
總不能是為了她現做的吧,她雖然知道成蕭現在長了不少本事,頗有全才的意思,但像這類工作,她還是表示懷疑的。
就聽他道:“哦,這些顏料是我從屋裡的櫃子當中找出來的,想來應該是老嚴之前準備的,也不知道想要用來乾點什麼,我想著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乾脆就拿來給你刷鞦韆了。”
“嘖嘖嘖,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不老實了?這算是未經允許,擅自使用?”朱九州挑眉看著他。
成蕭衝她輕聲一笑,道:“我要是說留了字條,你信不信?”
朱九州眯著眼睛看向他,道:“我認為你不該問我信不信,而是這事兒成不成。”
“並且我想告訴你的是,我感覺不太行。”朱九州無情的道,儘管打心底裡,她覺得的老嚴應該不會在乎這罐顏料,但是為了讓眼前這個男人不痛快,她什麼都可以說。
並且說完之後,還衝他微微一笑。
男人挑了下眉,道:“好吧,那就到時候看看嚴叔想怎麼懲罰我嘍。”
反正他確實是用了這些東西,再加上朱九州之前拆人家櫃門的事情,怎麼說也得給他們一個交代。
夜晚,成蕭帶著朱九州和啵啵,心照不宣的吃著烤魚,這是他們現在為豐富也最為穩定的食材了,至於其他的東西,還真就所剩無幾。
朱九州坐在燒烤架旁邊,火光映照著她的臉頰,有些微微發燙。
但由於周圍整體氣溫的緣故,她又不捨得離那個火堆更遠一些。
胡思亂想之際,也就問出了聲:“我覺得咱們總不能天天吃魚吧?又不是貓咪!”
朱九州這才吃了沒幾天,就我已經開始厭煩了,要是讓她繼續這麼吃下去,她不是貓咪,也得變成老虎,然後衝周圍兩位同志發火。
啵啵啃著一堆東西,身子下面各種果核,原本啃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但是自從朱九州那不耐煩的眼神時不時的掃在它身上的時候,它開始變得小心翼翼,時不時的抬頭,瞪著倆大眼睛看向她。
朱九州看到後嗤笑了一聲,道:“怎麼?我還能吃了你不成啊?”
隨即沒好氣的看向成蕭,分:“你看看它那個德行,成天在這混吃等死的,也沒見有什麼功勞!”
說著又指了指烤架上的魚,道:“我記得我以前挺愛吃魚的,但是主動吃魚跟被動吃魚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如果告訴我接下來的一週基本上全要靠它度過,我會發瘋的!”
朱九州撇撇嘴,明顯很委屈。
成蕭看著她這副模樣,默默的嘆了口氣,道:“我覺得你應該意識到一件事情,那就是這魚肉已經是我們現在能夠接觸到的優質肉類了,其他的即便我們著手去準備,那也需要一段時間才可以,比如說種田之類的,怎麼說也得一兩個季度才能有所收穫。”
“啊?”朱九州聽到這個回答,整個人都生無可戀了起來:“我不要!我要吃別的東西,野果子、野兔子、野什麼玩意兒的都好!只要不是天天讓我啃魚就行!”
她好像突然之間跟這些魚腥味兒有仇了似的,橫眉豎眼的看著眼前的事物。
“這樣吧,從明天開始我們一邊籌備著種田,一邊看看周圍有沒有別的可以吃的東西,爭取少吃幾回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