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州經過了這些天的摧殘,人都瘦了一圈,此時正喪啦吧唧的坐在診所裡面的沙發上,任由吳宇恆幫她擦藥。
瞅著她越發變尖的下巴,吳宇恆嘆了口氣:“這才幾天沒見啊,你家老公是不給你飯吃嗎?怎麼瘦成這樣?”
朱九州張牙舞爪的樣子、咋咋呼呼的樣子他見多了,如此失魂落魄還是第一次見。
以前即便是受傷了也看上去沒什麼大不了的,包紮一下照樣生龍活虎。
可現在卻不一樣,他下意識的就覺著跟那天抱她來的男人有關,也就是她的老公。
朱九州抬眼看他,脫力道:“去,別問人家家裡的問題。”
瞅著她這拽了吧唧的小樣子,吳宇恆直接就笑了,開玩笑的道:“怎麼了?吵架了?”
這樣是不是就意味著他能夠趁虛而入了?
可是他也只是在心裡想想,沒敢說出來。
只是就這麼看著這個女人。
朱九州咬著下唇,原本舒展的眉突然就皺在了一起,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兒,突然就撇嘴哭了出來。
這下輪到吳宇恆發愣了,不自覺的上前,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表安慰,一手幫她擦眼淚:“這是怎麼了,我跟你開玩笑的。”
“誰要跟你開玩笑?嗚嗚嗚!那個臭男人,他欺負我!嗚嗚嗚......”
吳宇恆哭笑不得,得,原來真的是因為那個男人。
朱九州哭的像個孩子,肩膀子抖一抖的,鼻尖已經被她哭紅了,偏偏抹眼淚的姿勢還不像別的小姑娘一樣文雅好看,而是隨性又大力,手背在眼睛周圍胡亂擦著。
“好了好了,不哭了,都是他的錯啊。”吳宇恆笨拙的哄著人,實際上他又哪裡會哄人呢!
獨生子女家庭,鄰里鄰居又沒有需要他哄的小夥伴,至今沒有答應過一個人的追求,因此哄人算是涉及到他的知識盲區了。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眼淚,可是抽泣彷彿形成了習慣,停都停不下來,可憐巴巴的看著他,用最慫的語氣說著最剛的話:“你不許將我在這裡哭的事情說出去!”
吳宇恆哭笑不得:“我上哪兒說去啊?”
女人一愣:“不管,反正不能說出去!”
“好好好,不說不說。”
哄人他不會,還不能完成這點小事嗎?
女人哭夠了之後,好奇的將自己的腿抬上來,問道:“我這個腳傷的嚴重嗎?啥時候能好?”
吳宇恆嘆了口氣:“雖然不是特別嚴重,但也傷得不輕,沒個十天半個月的怕是不行。”
聽到醫生這麼說,朱九州又想哭了,撇著嘴道:“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福不雙至,禍不單行......”
“呃,那個。”吳宇恆小心翼翼的看著她,試探地問道:“今天晚上沒有人過來接你嗎?”
“沒有!”她兇巴巴的道,順便又瞪了他一眼:“幹嘛?覺得我可憐啊?”
他瞪大的雙眼,連忙擺手道:“沒有沒有,我可沒有說你可憐的意思,就是想問問你,這麼晚了怎麼回去?”
“是啊,這倒是個問題。”
她現在有些後悔沒有加陳子豐的聯絡方式了,那孩子衰是衰了點,可好歹能夠把它穩穩當當的送到家門口。
看了一眼自己的腳,頓時生出了一種身殘志堅的感覺。
“喂,你有車嗎?”朱九州不好意思的問道。
吳宇恆很少見她這副樣子,心想原來她也會害羞,忙道:“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