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
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心情,成蕭就是這麼憤怒的回了她一句。
朱九州聽了直心寒,感覺有什麼東西沉了下去。
成蕭失望的看著她,冷言冷語道:“你真的讓我太失望了。”
他眼中的東西太複雜,朱九州一時沒有抓住他究竟最最在意的點是什麼。
但是此時此刻,內心備受煎熬,身體也不舒服的到底是她啊!
這麼一想,她突然覺得很不公平,這個男人憑什麼此時此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還對她說這種話!
朱九州倔強的道:“不就是被下藥了嗎?這有什麼的!整得跟你沒給我下過藥一樣!那年我才十八啊!”
說著,她就忍不住的往外冒眼淚。
她在十八歲生日晚宴上認識的這個男人,當時她也是一個愛玩的性子。
想到以前的事情,朱九州就忍不住輕笑:“第一次見到你,只覺得你是一個彬彬有禮,懂禮貌的人,心裡還對你有些好感,可誰知道,你分明就是個偏執狂!”
這不是她在危言聳聽,而是她和這個男人相處了這麼久之後得出來的道理。
就好比現在,她已經承認錯誤了,而且已經幫他化解了危機,為什麼不肯聽她多做一些解釋,而是直接質問她?
心中有委屈,當然要說出來啊!
朱九州吸了吸鼻子,倔強的繼續道:“原本我也是想和你多接觸一下的,可是你忘了你當初對我做了什麼事情嗎?”
“十八歲,初夜!而且還是被你下藥的,這些你都忘了嗎?”
說著,她就更委屈了,探出了自己的胳膊,上面青青紫紫的一片,繼續質問道:“你見我第一面,就想將我捆在你身邊一輩子,甚至不惜對我下藥!”
“而我這次只不過小小的設計了你一次,而且還是別人對你下的藥,我是救你的那個人啊!你憑什麼對我冷言冷語的?”
成蕭從她青紫一片的胳膊上迅速的瞟了一眼,覺得事情本該一碼歸一碼,怎麼能這樣混為一談?
而且他們不是早就冰釋前嫌,前段時間還相談甚歡。
眨眼之間這個女人就改變了主意,甚至想他和別的女人生孩子。
“朱九州,你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不要跟我再提三年前的事情了,那件事是我的錯,可是我們不是也因此在一起了嗎?”
“既然已經在一起了,那凡事就要往後看,我不清楚為什麼前兩天我們還好好的,現在你就突然要把我推向別的女人!你不覺得,如果昨天晚上那個女人真的成功了,事情會無比的糟糕嗎?”
他不敢想象,他要是真的和朱九州的朋友睡一晚,他今天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他只能說,醒來見到是朱九州的那一刻,他的心裡是又恨又愛的。
只不過這個恨短期內勝過了那份愛。
他覺得這個女人不可理喻,怎麼能想出這種局來設計他!
“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忍受自己的妻子這麼設計他!”成蕭丟下冷冷的這句話,便穿上外套離開了。
留下朱九州一個人在這空蕩蕩的房間裡面。
房間那叫一個潔白,陽光那叫一個明媚。
可是朱九州就是覺得寒冷異常。
胳膊上面的斑駁好像是在嘲諷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