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人轉身離去的背影,朱九州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道:“還好,還好他沒事。”
之後便毫無形象的趴在地毯上,摸著自己發燙的額頭,小聲嘟囔道:“看來這次我發燒跟他沒什麼關係,就是感染了風寒?”
朱九州此時就像一個受傷的小獸,既可憐無助,又倔強異常。
“冷血男,冷漠男,不帶我去看病,哼。”她抱緊了自己,無賴的道:“那我就病死在這裡!”
成蕭換好衣服出來,聽到的就是她這一句話,頓時挑了下眉,她還有理了?
沒好氣的走上跟前,一把將她撈了起來,就要往外走。
朱九州嚇得來回撲騰:“你要幹嘛,你要帶我去哪?快放我下來!”
成蕭一臉黑線,身上或多或少被這個女人甩了一身的雨水。
他這才想起來,這個女人外面還套了雨衣!
黑著臉將她放下來,不由分說的幫她把雨衣扒下,結果看到的就是裡面溼噠噠的衣服,襯得身體既美好又單薄。
但此刻他沒有閒心思欣賞,而是忍不住了,發火道:“朱九州!你他媽的到底去幹嘛了?啊?還敢給我下藥!怎麼了,是覺得你把自己折騰的這麼慘,我就會饒了你是嗎,我告訴你,想得美!”
說著就將溼噠噠的女人往屋裡扛。
朱九州委屈巴巴的皺著眉頭,抓著男人的衣裳,啞聲道:“原諒我嘛!看在我真心誠意給你泡咖啡的份兒上。”
這個女人肯定是發燒發糊塗了,不然也不會拿壺不開提那壺。
成蕭已經被她氣的腦殼子直突突了,她居然還不閉嘴!
“呵,就是看在你給我下安眠藥的份兒上,我也不能就這麼輕易的饒過你!”成蕭咬牙切齒的道。
雖然他有些心疼女人現在的狀況,但是他心裡的火誰來滅?
自然是一碼歸一碼的。
休息室裡面已經沒有她的衣服了,成蕭給她挑選了自己的一套休閒裝,大是大了點兒,肥也是肯定的,但好歹厚實綿軟,就讓她自己套上了。
等到成蕭再次進來抱她離開的時候,就見她的小半邊鎖骨和脖子,就這麼露在他寬大的天藍色衛衣的外面,隱隱還透著點粉。
成蕭咬牙將她放在了外面的沙發上,把衛衣領子往後拽拽,將她抱起來往外走。
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他沒有往別處走,而是直接將她帶到了距離這裡最近的診所,也是朱九州曾經去過一次的地方。
朱九州這次燒的厲害,意識也是模模糊糊的,再次哼唧道:“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醫院!”
成蕭已經不想再跟她說話了,他怕自己一個沒忍住,把她給掐死!
“醫院?哪個醫院,你誰啊?”
然後事與願違。
成蕭不願意搭理她,但是朱九州不知道,她非但不知道,還可著勁的找人家聊天,活似喝醉了酒的酒鬼。
不僅如此,還不老實的亂摸,一會胸口,一會脖子,一會臉的。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地面上都是水,周圍的空氣挺潮溼的,再加上這個女人粘膩的很,成蕭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感覺一切都是假的,等到地面上的雨水被蒸發,等到微風將烏雲吹散,等到月光灑向地面,等到這個女人醒來......
她還會不會也樣粘人,撒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