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下來,阿泰得罪了不少妖魔,在妖魔圈中,成了大夥兒耳熟能詳的除魔術士。那些妖魔們處心積慮要將阿泰和葉元除掉,早已串連許久。這次阿泰婚禮,便是一次大好機會,許多妖魔頭頭暗中聯絡,就算無法除掉阿泰,總也要鬧個雞犬不寧。
翩翩早有耳聞,也想趁此機會給這些蠢蠢欲動的妖魔一個下馬威,早已和阿泰、老土豆等盤算好,邀請些昔日夥伴來參加婚宴,讓那些妖魔吃不完兜著走。
“我還是不太懂,你是指我那個叫阿泰的朋友,他的婚禮上會有仇家來搗蛋,而我們必須阻止那些仇家?”阿關喝去了半杯茶,這樣問著。
“就是這樣沒錯。”翩翩點點頭。
“那⋯⋯我們該如何阻止那些仇家?”阿關問。
“阿泰的婚禮在明天晚上舉行,我明天上午會帶你去逛一些地方,或許你能想起些什麼。到了晚上,我們才開始行動。”翩翩回答。
“什麼樣的行動?是和人打架嗎?還是和⋯⋯妖怪打架?我會打架嗎?”阿關好奇地問。
“就當是和妖怪打架好了,你以前還挺厲害的。”翩翩這麼說著,起身收去茶具,淡淡地說:“早點休息吧,明天有得你受了。”
“我今晚睡你家?”阿關有些訝異。
“是啊,不然睡哪兒?”翩翩點點頭。
“但是床只有一張啊。”阿關指著那張單人床。
“你可忘得真乾淨,你覺得你應該睡哪呢?”翩翩將那被子攤開,鋪在床邊的地板上。
阿關聳了聳肩,不再說話,乖乖地梳洗一番,自個兒縮排那鋪在地上的棉被窩裡。
翩翩也關了燈,上床蓋上被子。
阿關又爬了起來,輕聲說著:“我好像想起了一些東西,但又不是很清楚,我覺得好像曾經有過一次,和現在很像的對話。”
翩翩轉過身來,凝望著阿關說:“是啊,你說你睡不著。”
阿關點點頭,想了想,說:“好像是,然後呢?你好像對我做了些什麼,我就睡著了?”
“對啊,那時你失眠得嚴重,向我抱怨,我拿棒子在你的頭上狠狠打了十幾下,你很快睡著了,睡得跟死了一樣。你現在睡不著嗎?”翩翩說。
“我真的有點困了⋯⋯”阿關連連搖手,又縮回了被窩。
套房裡暗沉沉的,窗外的燈光映入屋內,灑在翩翩的被子和床上。翩翩側著躺,靜靜望著窗外天空。
“喂!剛剛你說的是真的嗎?”阿關突然又冒出了這句話。
“你怎麼還不睡覺?失眠嗎?”翩翩問。
“不⋯⋯不,你剛剛說,我們以前是朋友?”阿關這麼說著。
翩翩靜默半晌,回答:“是啊。”
“我想,我們以前應該是很好、很好的朋友。”阿關怔怔說著:“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想和你說些話,說很多很多的話,只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可能我都忘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