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邪化了!”鬥姆哼了哼說:“你以前脾氣暴躁,卻還不曾一天到晚嚷著要將誰分屍,我看你才邪化了。”
鬥姆說畢,只見到玉帝臉色難看,紫微也默然不語。眾神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覺得兩位大神嚷著對方邪化十分不妥。
“或者是吧,惡念影響太大了⋯⋯”玉帝站了起來,說:“不只你們,我有時也感覺心浮氣躁,總覺得脾氣難以宣洩,我還以為連自個兒也邪了,還請黃靈、午伊替我察看察看,他們總說沒有。或者是這場大劫使我們都耗盡心力了⋯⋯”
玉帝說著,神仙們都暗暗點了頭,交頭接耳了起來:“我也是耶⋯⋯”
“我也請黃靈幫我看了看!”
“午伊在我身上按了按,只說『沒事了』。這惡念真可怕,神仙們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紫微揚起手說:“好了、好了,太歲鼎已打造完工,現在只剩下將四方惡念收盡,救回那些昔日同僚,一切便如往昔一般了。”
“那小蝶仙傷勢又如何?”玉帝問:“聽說她傷得挺重,不妨先送她回洞天好了,你們知會樹神,將情形告知她。”
一名神仙報上:“千藥大人還在檢視翩翩蝶仙傷勢,聽說傷勢極重。樹神和狐仙已經返回洞天了,說是要去搜集藥材替蝶兒仙治傷。”
玉帝點點頭說:“那替澄瀾放血一事,又備得如何了?”
另一名神仙答:“盛太歲血的鼎器都還留在天庭,千藥大人也正偕同天工等神匠趕製,兩天後即可造成,屆時就能替澄瀾放血了。”
“好啊!抽乾他的血!”
“看澄瀾如何囂張!”
神仙們起著哄,阿關退了兩步,神情愕然,只覺得神仙們的嘴臉比先前幾次前來主營時,更惡毒了些。但此時什麼也感應不到,猶如陷入迷霧。
大夥兒正激昂著,卻又傳來了門外熒惑守將的符令。
“辰星手下大將文回、月霜來降!”
大夥兒又是一陣錯愕,騷動了許久,才見到熒惑星部將前後守著,將文回和月霜押進來。
文回身披黑衣大袍,低著頭不語;月霜則是白衣,神情肅然。
“怎麼回事?”
“突然降了?”
“啟垣那傢伙情況如何?”眾神們持續騷動著,全圍了上來。
“⋯⋯你們?”玉帝也站起身,不解問著:“究竟是什麼情形?”
鬥姆大嚷:“詐降!這一定是詐降!”
“閉嘴!”熒惑星怒瞪鬥姆:“昔日同僚來降,你胡說八道什麼?”
“你才胡說八道!”鬥姆回罵。
月霜不理會眾神喧擾,大聲喊著:“辰星爺或許受了惡念影響,性情大變,時好時壞,我和幾名部將不忍棄他,隨他東奔西走。辰星大人有時兇暴難耐,我們也故意誘他去打些邪神鬼怪,好解解饞。此時得知太歲鼎完成,知道辰星大人有得救了,特此來降。”
玉帝神色凝重,紫微也慎重考慮著。
鬥姆仍然嚷著:“分明是詐降,什麼時候不降,為何現在才降?”
熒惑星大罵:“你老耳背嗎?人家不是說了得知太歲鼎造成,所以才來降嗎?不過若啟垣那傢伙親自來,我還是要打斷他一條腿!”
“你們在吵什麼?”紫微皺了皺眉說:“一路打來,許多擒了的邪神都還關在牢裡,現下昔日同僚來降,豈能如此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