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文家正八經的大小姐,文萱茹素來是高傲的。
和唐念不同,她是正統接受並認真學習過如何成為一名優秀的名媛。
是以,在家道中落之後,她起先也沒想過要透過碰瓷初戀來提高自己的知名度。
尤其是一個她用了三年時間,都沒有辦法捂硬的破石頭。
但現實是殘酷的。
也許是她真的命不好。
明明婚前她老公是那麼優秀的一個男人,婚後卻因為她家破產而開始對她拳打腳踢,各種辱罵,甚至把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都帶回家裡玩。
她不是沒有想過向家裡求助,可家裡卻因為現在需要靠著對方的一點點施捨,東山再起,而勸她忍。
一年,兩年,她忍了足足三年。
從一開始的憤怒抑鬱,到現在的逐漸麻木。
就在她以為她的人生到這裡就算結束,這輩子就要這樣渾渾噩噩的過去時。她老公的家族也出問題了,先是岳父在外面被人暗殺,連完整的屍體都沒能找回來。
後是她的岳母常年在外面包養小白臉,轉移資產,然後被小白臉欺騙的傾家蕩產,情緒失控於是自己吞金自殺了。
而他老公這些年已經習慣了事事,靠著自己的父親。父親出事,他的天也塌了,本脆弱又敏感的性格變得越發扭曲,每天思考的不是如何努力提高自己能力,將家族從破產邊緣拉回來,而是天天想著走歪門邪道。
一會去賭博,一會兒去跟著狐朋狗友投那些據說一兩年就能回百對本的投資。
那騙局假的可笑,是她這個半吊子學金融的都看得出來的,可那又如何呢?
她根本沒有辦法當他的家。
若不是她用一些把柄暫時威脅了他,文萱茹根本就無法逃離那座恐怖又腐爛的城堡。
結婚之前覺得城堡有多麼的充滿童話氣息和富貴,結婚之後,文萱茹就有多後悔自己眼瞎。
她如今已經30歲了,再創業走上人生巔峰的路已經基本被堵死了。
是以,她想用下一段婚姻來拯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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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初戀男友。
她想,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就算是看在母親的面子上......
***
車裡。
如果可以。
傅流琛現在怕是已經坐到車頂上去了。
見對面的女人哭的像是一個傻子,他特別不能理解。
不是,你既然都知道自己過去靠男人的路是個錯的,怎麼現在就還要搞這麼一出呢?
還初戀又甜又澀!
不好意思,他心中的初戀就是陸玖玖,而且一點都不苦,只有酸和甜。
不過到底是自己母親舊友的孩子,傅流琛強迫自己多了幾分耐心。
見對面的女人哽咽聲終於小了,他將幾張紙遞了過去。
“你要多少?”
“什麼?”
文萱茹仰起頭,幾滴眼淚在眼睫上打顫,配上女人有些蒼白的臉頰,看上去格外憐人。
雖然這些年都不曾派上用場,但可入骨子裡的氣質是由內而外的,雖然傅流琛對文萱茹無感,卻也不是很討厭她這般。
“我說,你要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