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也把自己心裡的想法都跟溫賢寧說了一遍,然後也提出了自己的訴求:她希望溫賢寧能幫陸白一把,最起碼要保證時家的人不能傷害陸白。
溫賢寧:“我在你眼裡,就是那麼不盡人情,那麼冷漠的嗎?”
別說陸白是跟她有血緣關係的表弟,就算只是她的一個普通朋友,在南城這邊,自己也不可能就這麼看著陸白陷入困境,不聞不問。
再者,自己跟時音也是多年朋友,就算陸白那邊不管,時音這邊也總要賣她一個面子吧。
溫賢寧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原來在你心裡都是這麼想我的,難怪最近對我態度這麼不好。”
他演的太逼真,岑也都被嚇到了,連忙解釋說:“我不是對你態度不好,我是有時候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我不是故意的。”
那個心理醫生也對她說過,人一旦陷入抑鬱狀態,壞情緒上來的確是控制不住的,有時候還會給旁人帶去負面影響。
岑也一想到自己的抑鬱已經這麼久了,溫賢寧也早已經感覺出來,那麼這段時間裡,溫賢寧在跟自己相處的時候,應該也很累。
她低了低頭,有些懊惱,“對不起。”
溫賢寧哪裡是要她的對不起,剛才只是想跟她開個玩笑,誰知道她竟認真了。
這下溫賢寧也不得不跟她道歉,跟她解釋,讓她不要往心裡去。
“你弟弟的事情你不要擔心,時家那邊雖然不能及時收到訊息,但只要他們有動靜,我肯定都會知道。”
只要時家不是整個家族的人都是瘋了,那總會有人顧及後果,不會真的對陸白下狠手。
不過這件事,最關鍵的還是在於陸白跟時音,總要他們自己去跟時家的人面對面解決掉橫亙在彼此之間的矛盾,以後才能一帆風順。
溫賢寧想了想,又對岑也說:“這件事我也會跟時音商量的,你弟弟還小,處理事情肯定不如時音老道,而且她對自己的家人,也肯定比你弟弟更瞭解。”
岑也乖巧的點了點頭,眼睛睜得大大的,很無辜的看著他。
溫賢寧其實對於一個剛生完孩子的人沒有太多想法,但她偏要用這種眼神一直盯著自己看,沒想法也被盯出了想法。
於是他就湊了過去,往岑也的眼睛裡看,用一種壞壞的語氣說:“我幫你解決你弟弟的事,那你是不是應該給點回報啊?”
岑也不是不懂他的暗示,但就是故意裝不懂,手指往旁邊一指,“喏,這麼大個回報還不夠嗎?”
溫賢寧順著她指的方向一看,孩子這會兒是不在,被阿姨抱過去了,但那位置是孩子睡的,可不就是說孩子等於回報嗎?
自從那傢伙存在於岑也的肚子裡之後,風波就一直沒斷過。
到他出生的那天更是驚心動魄,之後也一直沒讓自己安生過日子。
溫賢寧心想:這如果是回報,那天底下就沒有取債這兩個字了。
可能是自己上輩子造孽太多,又或者這輩子運氣太好遇到了岑也,所以才有了這麼個小傢伙吧,往後還有的受呢。